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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子说话说兴奋了,她坐起来了,看了看窗外,天已经在泛亮了,外面也有鸡叫和狗吠的了。她说:“哎,桂花她爸,你没有听桂花说呀,说她的那个书很有可能拍成电视连续剧哩!她说了,要是能拍成电视连续剧,她就要发财了。”
老头子闭着眼睛说:“桂花不是说那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么?她说只是那个导演看上了,有兴趣,后面还需要有更重要的人点头呢!你别到处乱说,把风放出去了,到时候没成,让别人看笑话。”
老婆子点了点头说:“嗯,那是。桂花说了,她的那个小说只是那个导演谈了一个意象,只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,还得等比导演大的领导点头同意……人家还没有来正式跟桂花订协议哩,这事能不能成,还说不准。嘻嘻,不过,桂花她爸,就是这事儿就是不成,我们桂花也比吕明义那秃崽子强多少倍,比他有能耐,比他会赚钱。二柱让桂花在写第二本书,写好了还是二柱出钱出版。桂花说,第一本书……省里只要三万,二柱却给了五万,说多给的二万是桂花的工钱。嘿,那工钱比男人们到城里打工半年挣的钱还多哩。嘿嘿,第二本书,二柱肯定不会少给,少说又是二万……”说着下了床。
老头子以为老婆子又要到东边房间里凑热闹,他坐起来说:“哎,老婆子,你还有没有一个完呀?桂花他们做那种事儿,你一个做娘的,还想去插一杠子呀,你不怕二柱笑话你么?唉,我真不晓得怎么说你好,这世上有你这样做妈的么?真不知羞耻!”
老婆子要解小手了,她是到屋后上厕所去的,她听老头子批评自己,不高兴地说:“老头子,你个鬼东西,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,你凭什么说我到东边房间里去的呀?我到屋后屙尿,你难道你也不允许么?”她虽然这么说,可走到堂屋里,还是听了听东边房间里的动静。她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,她索性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里,走到床前看了看,见曹二柱搂着易桂花睡得很香,她满意地离开了。
老婆子在屋后茅室里上了厕所,走回到堂屋里,她听到东边房间里有了动静,她站到房门口看了看,见他们两人都醒了,就小声说:“哎,你们多睡一会儿呀,天还早哩!嘿嘿,我看你们昨夜里就没有怎么睡觉,早晨刚好补补瞌睡。嘿,你们睡,多睡一会儿。”
易桂花偎依在曹二柱的怀里,眨巴着眼睛说:“妈,你知道我们夜里本来就没有怎么睡觉,你还来吵醒我们呀?唉,妈,我们好不容易睡着了,你又走进来转了一圈,把我们吵醒了。唉,又睡不着了!妈,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呀,只要这个要饭的一来,你就跟一个孩子似的,兴高采烈的,我们做什么事儿你都想看看,都想知道。哎,妈,有些事儿是你能看的么?我算是你的女儿,可人家二柱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哩!”
老婆子被易桂花的话说得脸红得跟红纸一样了,不好意思了,不过,她还是改不了,情不自禁地又伸长脖子看了看,看到曹二柱闭着眼睛装睡,她赔不是说:“好,妈打扰你们了,对不起!好,你们睡。唉,我轻手轻脚的,还是把你们吵醒了。唉,二柱虽然不是我亲生的,可我把他当我亲生的儿子一样对待,没有当外人。”说着回自己睡的房间里睡去了。
曹二柱见易桂花的老妈离开了,他坐了起来,揉了揉眼睛说:“真困,瞌睡真没有睡好!唉,妈的,我突然肚子有点不舒服,哎呀,真受不了了。莫不是要解大手了,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睡一会儿。要是瞌睡没有睡好,白天一天没有精神。”说着就要下床。
易桂花伸手拽住了曹二柱,撒娇地说:“呜呜,你等等,我也要去。”说着披上衣服跳下床穿鞋。
他们两人手牵手走出屋外,天还不是太亮,看远处的树木还是黑影。他们打开后门绕到屋后,茅室只有一个粪缸,易桂花指了指一棵大树下说:“茅室我占了,你就蹲那树下吧!”
曹二柱捂着肚子,皱着眉头看了看那棵大树说:“我随地大小便,让爸妈看到了,他们不骂我才怪哩!算了,我等等你,你快一点儿,速战速决,等你完事儿了我再解决我的大事儿。”
“嘻嘻,你是我们家的座上宾,谁会骂你呀?你要是穷讲究,那你就等一会儿。哎,你肚子还疼痛不?要不,还是让你先来。”易桂花没有客气,她先蹲到粪缸上,做一个怪脸说,“哎,要饭的,你回避一下,你盯着我,我不好意思哩!嘻,我要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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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要解大手。”
“唉,不是太疼痛了,还能忍得住,女士优先,还是你先来。”曹二柱的瞌睡真没有睡好,眼睛还睁不开,他睁眼看了易桂花一眼,听说也是解大手,他捂着鼻子,摇了摇头,就懵懵懂懂地往院子里走。
易桂花看曹二柱要回院子里,她四处看了看,小声叫道:“哎,你别回去呀!呜呜,天还没有亮哩,我一个人蹲在这黑暗的茅室里,还有点毛骨悚然呢!你回来,快回来,站在茅室门外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