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助理看郑运科打电话催促,他急得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,他结巴地说:“没,没有,还没找到钱哩!不过,快了……”
“笨,你们真他娘的笨!你们不会是长着猪脑袋吧?他们家房子就屁大一点地方,就是挖地三尺也能找出来啊!”郑运科在电话里暴跳如雷,他提示说,“我看那老头衣服上全是泥土,像是挖了地道的。你们看看,看他们是不是把钱埋到地下了。那小子到县城去了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我们这边把那老头和老婆子稳住,你们细心一点找,别慌张……”
林老幺用脚踢那盆子,发现床下的土有些异常,用手摸了摸,还是松的,他跪到地上用手扒了扒,都是挖过的新土,他立即高兴地说:“陈助理,这儿有新情况,操他娘,没准埋在这儿哩!”于是,他和赵志龙将那床挪开,就像老鼠刨洞,快速地用双手刨起来。
陈助理收起手机,和赵志龙一起蹲下身子,伸长脖子看着林老幺刨土。
林老幺刨了一会儿,看到了麻袋,他兴奋地说:“操,终于找着了,原来那小子把钱埋在了地下,难怪上次我们没找着哩!”
钱终于找着了,他们三人的眼睛里都露着绿光,他们合起来一用力,将那个麻袋拽了出来。
今天再不能犯糊涂了,得认真看看。
陈助理打开了麻袋,拿出一扎钱看了看,看见上面“中国冥民银行”几个字,他又快速翻了翻麻袋里面的东西,他们都傻眼了:尼玛,全是阴钞!
他们又把埋在里面的那一个麻袋拽了起来,打开一看,操他娘,还是阴钞。
三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,个个都蔫了。
操他娘,一个阴钞,你们埋在地下做什么?那个真钱呢,藏在哪儿呢?
这时,曹明玉和祝定银、郑运科他们喝酒喝得正带劲儿,虽然不是喝的五粮液,而是喝的白云边,百把块钱一瓶,和曹明玉平时喝的上十元一瓶的味道的确不一样。
胡大姑和天琴婶、张玉芝、何登红、崔世珍等留守妇女都没有喝酒,喝的是粒粒橙饮料,看曹明玉喝酒喝得忘乎所以了,她想到了自家还藏着那么多钱,有些不放心,喝了两杯饮料,又吃了一碗饭,就想提前回家。
祝定银喝着酒,趁曹明玉不注意时,还和胡大姑眉来眼去的。
郑运科和曹明玉碰着杯,突然看到胡大姑站起来要离开,估计是要回家,他心里一惊,立即碰了碰祝定银,示意他去阻拦胡大姑,陈助理他们还没有传来大功告成的消息呢!她要是回家了,那不坏事儿了么?
祝定银站起来追上胡大姑说:“耶,胡大姐,你怎么不辞而别呀,吃完饭还要开茶话会,谈正事儿哩!”
胡大姑站住了,看屋外没人,她想了想说:“你是晓得的,我家里藏着那么多钱,八十万呢!二柱儿又不在家,二柱儿他爸又在这儿喝酒,家里没人守着怎么能行呢?”
目的就是调虎离山,你要是一回去,那不等于放虎归山了?
祝定银看四周没人,他拽住胡大姑的手说:“郑总他们买了很多香蕉、苹果、糖果、瓜子呢!你先等会儿,等茶话会开始了,你不参加开会,带一点水果回去。”
两个人这么粘乎,胡大姑怕曹明玉看到了,她甩开了祝定银的手,想到了前天晚上,她怕他怪罪自己,想了想,红着脸先发制人说:“哎,你个鬼,前天晚上你怎么不声不响地走了,我后来出来到处找你,却找不着你了,弄得我硬是一夜没睡觉,心里痒得没办法,只好拿黄瓜代替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