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女人却在山坳里不声不响地挖着土,由于太紧张,她们也弄得汗流浃背。
她们把那狼挖了出来,并装进了麻袋,然后慌里慌张地抬到了天琴婶家里。
天琴婶把菜刀磨得锋利,可拿起刀要在狼的身上划一条口子,然后剥皮,三个女人谁也不敢了,拿刀的手就像患了帕金森氏综合症的,颤抖得厉害,连刀就握不住了。
屠夫这一行,还不是人人都能干的。
何登红提议说:“干脆请一个男人来干吧,动刀子出血的事儿,这不是我们女人干的事儿。”她的目的就是想让曹二柱补身子,想让他也搀和进来。看天琴婶和张玉芝看着自己,她说,“我平时鸡都不敢杀,可不敢剥狼的皮。”
说到男人,天琴婶想到了祝定银,她说:“我们这事可不能张扬,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千万别让祝定银知道了,他是村支书,弄得不好我们就露馅暴露了。”
何登红摆了摆手说:“肯定不能让祝书……记知道,像这样的事儿,我觉得让曹二柱来干最合适,他和祝书……记不一样,应该和我们是一条心,肯定不会往外说,大不了分一点狼肉给他。”她说着,还情不自禁地夹了夹腿。
何登红这一招不错,只要曹二柱一搀和进来,分狼肉那就是名正言顺了。
经何登红这么一说,天琴婶和张玉芝才想到这梨花冲除了祝定银,还有曹二柱这么一个男人,现在再不认为他胎毛没有干了,因为他天天搂着一个漂亮的丫头,已经算是成熟的男人了,因为他干着成熟男人们干的事儿。
曹二柱曾经救过天琴婶的命,至今还没有感谢过他呢!她立即说:“好,就让曹二柱干吧,完事后分一份狼肉给他就行了。”
当她们三人去找曹二柱时,没想到被曹二柱的老娘胡大姑一口拒绝了,说曹二柱夜里是不出门的。
没有办法,天琴婶只好把狼藏了起来,等到第二天早晨,她们三个女人再次来到曹二柱家。
天已经大亮了,曹二柱家的院子门还是关得紧紧的,何登红敲了好一会儿,胡大姑才来开门,开门时还左顾右盼的,弄得几个女人莫名其妙。
她们三个人进了堂屋里,天琴婶说明了情况,没想到曹二柱夜里不愿意出门,连白天也不肯出门了,好说歹说,他死活不干,连何登红求情也没用。
听昨天夜里说“刀”呀,“下手”呀,听得怪吓人的,原来是想让曹二柱帮忙剥狼的皮,还以为是想让曹二柱去参与杀人干越货的勾当呢!
胡大姑想不明白,她问:“哎,你们弄狼做什么,人家不是埋在山上了么?”
天琴婶又把狼肉的金贵程度和滋补奇效述说了一遍,还顺势做了做胡大姑的思想工作。
既然有这么多好处,胡大姑也不再提出疑义了,她想了一个辙,可以说是两全其美,曹二柱既不出门,还能把那事儿干了。
胡大姑挠了挠后脑勺说:“要不这样,赵天琴,你们把那狼弄到我们家里来吧,让曹二柱不出门,在我们家院子里把狼的皮剥了。”
这真是一个好办法,天琴婶、何登红、张玉芝当然同意呀,他们到天琴婶家里把那条死狼又悄悄地抬到了曹二柱家里。
狼放到了曹二柱家的院子里,他们关好院子门,他们把剥狼皮的期望寄托在了曹二柱身上。
曹二柱从房间里出来,打量一番他们三个人,又到院子大门和后门口看了看,然后打开麻袋看了看里面的死狼,又回到了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