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
几个人先是愣了下,八成是想着老大咋一下子给那个小白脸跪下了?
等到听到九爷俩字,那几个小子也是一惊,在辽南府能被称作九爷的,难道是……
再结合老大这浑身颤抖如避猫鼠的样子,几个人心中确信无疑,也都慌忙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。
一时间到处都是九爷饶命的声音。
赵九冷冷的扫视了这几个毛贼一眼,其余几个他不认识,但是为首的那个倒是有点眼熟。
想起来在一次剿匪的时候见到过此人,似乎是叫什么三彪子,是本地一个猎户。因为他熟悉地形,当时还曾帮赵九指路,那次也幸亏有他,才断了那伙土匪的后路。
“你何时落草为寇了?”赵九清冷的声音响起,如银珠落玉盘。
可是听在三彪子等人的耳中,却好像催命符一样。
他们虽然算不上什么安善良民,却也最多算是个地痞罢了,土匪这顶大帽子扣下来,那可是要掉脑袋的。
几个人连忙更加用力的磕头,连十来米以外的陈果儿都仿佛听到了咣咣的声音,暗自咋舌,替他们疼。
“九爷饶命,我们几个就是吃饱了撑的,您就当个屁,把我们几个给放了就得了。”三彪子不住的求饶,额头上都磕出血了,还在不停的磕头。
赵九扫视了一眼众人,也知道这不过是几个无赖罢了,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当土匪。
况且之前三彪子曾指路,也算是立下过一功,赵九决定这次放他一马。
“滚。”赵九薄唇微启,清冷的声音从中飘出。
三彪子几人顿时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赵九没再看地上的红衣女子一眼,驳马就要走。
“公子。”红衣女子赶紧出声,朱唇轻抿,幽怨的看着赵九。
她半垂臻首,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陈果儿注意到赵九眉心飞快的紧了下,冰魄似的眸底闪过一丝厌恶,顿时心花怒放。
九爷不近女色。
“九爷。”陈果儿扯了扯赵九的袖子,“她好像受伤了。”
赵九挑了挑眉,那意思是在说那又如何?
陈果儿抽了抽嘴角,总不能把一个孤身女子丢在这大山里吧?
万一他们前脚离开,后脚那几个坏蛋又来找她的麻烦怎么办?
“九爷,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”陈果儿道:“何况她这样子估计也没法回家了,那几个人说不定还没走远呐。”
赵九瞥了陈果儿一眼,轻嗯了声,算是答应了。
“她还坐在那,可能是脚扭了,我看看去。”陈果儿道。
身为医者,不能见死不救,这是职业病。
说着陈果儿就要下马,只是疾风是高头大马,而陈果儿个子又小,根本够不到地面。
赵九一片腿从马上下来,把陈果儿抱到地上,转头就看到她飞快的跑到红衣女子跟前。
剑眉再次皱了皱,赵九紧绷着的嘴角显示出他的不悦,似是十分不满红衣女子的出现,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和果儿单独出来游玩,却被人打断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