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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是恭敬的，表情也无不妥，可就是给人一种嘲弄的感觉，以及他的高不可攀。

那是与生俱来的气势，混合了常年征战沙场的杀伐气，令人不寒而栗，甚至不敢仰望。

凌厉的眸光令赵五劈面生寒，为了使自己的气势不被赵九压住，赵五高昂起头，只是面对着马背上的赵九，他依旧有种被压制的窒闷感。

“老九，见了五哥还不下马参拜。”赵五一背手，侧过身子，借以躲开那抹威压，眼中闪过一丝怨愤，声音猛的一提，“不知长幼尊卑吗？”

这个年代等级森严，尤其王府内更是规矩如林，当弟弟的见了兄长，必须下马参拜。

这是规矩。

而赵九的行为，无疑是当众打他的脸，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眼里没有这个五哥。

更可恨的人，人们不会以为是赵九失礼，只会以为他这个五哥没有分量，连九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
尽管这是事实。

却也正是因为这是事实，才更加令赵五难堪。

赵九有军功，深受父王的宠爱，这在辽南府都是众所周知的。

反观其他兄弟，全都被赵九的光芒遮掩住，活在他的阴影下。

赵五藏在袖底的手攥成了拳头。

相较于赵五的面色如铁，赵九则是气定神闲，薄唇勾起一抹弧度，一闪即逝。

“恕九弟有甲胄在身，不便施礼。”赵九象征性的一抱拳，算是见礼了，而事实上他是便装而来，哪来的什么甲胄？

他的态度再次打了赵五一耳光。

赵五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，攥着拳头的指关节泛青，必须以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压制住不发火。

这个时候若是发火，就落了下风，只会更加彰显出他的无能。

余光瞄了眼陈志义夫妇，他们从赵九到来，就眼底满是兴奋，要不是被官兵押着，早就跑过去了献媚了。

以及楼顶上那个妖女，她那张比鬼还吓人的脸上，此刻挂着大大的笑容，血盆大口跟刚喝完人血一样。

赵五眸底得色涌现，赵九的到来他固然不爽，但也从侧面证实了他这一步棋没走错。

这家人，或者说这丫头跟赵九关系匪浅，以至于到他能放下繁重的军务匆匆赶来。

“难得九弟也有如此闲暇，你我兄弟竟然在这穷乡僻壤处相见，也是难能可贵。”赵五冷笑道：“不若五哥请你看场戏，曲目么，就叫做妖女升天，如何？”

说着朝拿着火把的官兵们怒喝，“愣着作甚，还不动手？点火。”

官兵们接到命令，立即上前，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就要点燃铺子。

“我看谁敢。”赵九沉声道。

身后的六子等人纵马齐出，将官兵们的火把架开，在铺子门口排成一排，挡住了官兵的进攻。

赵五面色铁青，气急败坏，猛的转头怒视着赵九，“老九，你这是何意？”

而后一指身后上方的陈果儿，“难道你要为了这个妖女，与五哥作对？”

赵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，顿时赵五劈面生寒，下意识的想扭过头。却又觉得这样太过丢人，硬是梗着脖子迎上赵九的目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