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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的白天比较短,申时刚过了一半,太阳已经快落山了。
金色的阳光给大地覆上一层锦裘,投在路边摇曳枯黄的野草上,洒下点点金芒。
陈果儿一家离开谢家窝铺,迎着夕阳往赵家庄的方向走,落日的余晖照在身上暖暖的,每个人的身上都笼罩了一层晕黄。
“都这功夫了,人家九爷不能不乐意吧?”李氏忧心忡忡的看了看天色。
一般串门子都是白天,最好是上午,晚上登门的多数都是报丧的。庄户人家都讲究这些,更何况赵九那等身份不凡的人物?
“那有啥法,这不是怕不赶趟吗,人家九爷和十三爷明天起早就回府城了。大清早上忙忙活活的,为见咱再耽误工夫。”陈志义眉头微皱,“再说这天不是还亮着吗,咱快点走,天黑前赶到那,说几句话就回来。”
无论是赵九还是小十三都帮过他们的忙,尤其是赵九更是没少帮他们,本来早就应该上门感谢人家,可一直有事就耽搁了下来。
这次赵九和小十三离开,也不知道下次啥时候再见面,还能不能见着,一家人只能趁现在赶过去。
李氏又迟疑的看着手里的包袱,里面是她和陈莲儿给赵九跟小十三绣的风氅,“再说咱这礼是不是薄了点?这粗针大线的。”人家能看得上眼吗?
“这礼还薄?”陈果儿瞥了一眼李氏手里的包袱,眼里有着心疼,“这都是上好的杭绸和灰鼠皮,还有金线也都是最好的,咱自己个都没用过这么好的呐。”
做这两件风氅可花了不少银子,光是那两件灰鼠皮就一百两银子,够买二十亩上等地了。
“这孩子,忘了人家给你两金子的时候?”李氏笑着戳了一下陈果儿的额头,这个小闺女都钻到钱眼里去了。
陈果儿捂着脑袋躲开。
“这叫礼轻情意重。”七郎道,“九爷不会挑咱的。”
这两件风氅在他们眼里是天价,可在赵九眼里却不值什么,只要心思到了就好。
“哥都能出口成章了,要不了几年哥说不定就能中状元了呐,到时候咱也改换门庭了。”陈果儿笑眯眯的打趣七郎,果然见他脸一红,“到时候爹娘也是老爷和太太了。”
“俺就是跟葛先生学了几句,哪就状元了。”七郎头低低的,腼腆又窘迫,“能识俩字俺就知足了。”
“状不状元的没啥,多念点书总是没错。”陈志义揉了揉七郎的头,咧开一嘴大白牙,儿子有出息比他自己个有出息还高兴。
陈果儿笑着又亲热的挽住了李氏的胳膊,“娘和姐的针线这么好,就算拿出去卖也有的是人买,我看九爷和小十三穿的还不如娘绣的呐。”
“破瓶子长了个好嘴。”李氏无奈的笑了笑。
五里地对于陈果儿他们来讲根本不算事,不过少半个时辰就走到了,门房的小厮认识陈果儿和七郎,飞快的去里面通报。
不过片刻,张管事亲自迎了出...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