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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儿姑娘莫急,这些都是本官辖下的子民,本官不会坐视不理。”亭长说着把官帽和官袍脱下丢在地上,穿着一身中衣,朝身后的随从一挥手,“都跟本官去救火。”
“大人,水火无情,万不可如此。”师爷凑过来阻拦,亭长一挥手。
“本官身为地方父母,岂是贪生怕死之辈,让开。”亭长说着率先冲向水井旁,抢过衙役手中的井把奋力摇动。
陈果儿也跟着跑过去,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扫把,用力往麻袋上拍打。
浸了火油的麻袋燃烧的越发炽烈,噼里啪啦的火苗前一刻被拍下去,眨眼间又窜起来,炽热的温度仿佛要把人烤熟了。
浓烟滚滚,烈焰飞腾。
不少村民争先恐后,有的披着棉被,有的干脆把衣服脱下来顶在头上,一边拍打着火苗一边冒着被烧伤的危险拼命往外冲。
很快村民就冲散了衙役们的包围,一个个像火人一样往四面八方逃窜,衙役们更是顾此失彼,也没人救火了,全部去抓村民们。
惨叫声不绝于耳,有的村民被追急了,索性一转身扑向衙役们,用身上的火烧对方,有的张嘴咬人。衙役们举起刀乱砍,生怕被烧到、咬到,乱成了一团。
“大家别跑,先救火啊。”陈果儿小脸上满是黑灰,大声朝这些人喊,只是声音瞬间淹没在一片喊杀声中。
火势越发凶险,烈焰腾腾,眨眼间蔓延到村子里。
庄户人家一户挨着一户,多数都是草房,家家门口都堆着柴禾垛,可此刻这些却成了催命符。
“都别跑,救人呐……”陈果儿声嘶力竭的大喊,只是根本没有人听她的,生死关头,每个人都只顾着逃命。
另一边亭长也卖力摇动辘辘,汲出一桶桶水浇在麻袋上。可麻袋太多,火势太猛,一桶水下去犹如滴水入海,杯水车薪。
滚滚浓烟呛的陈果儿剧咳不止,透过浓烟看到一处房舍轰然倒塌,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。另一边燃烧的院子里蹒跚着走出来两个妇人,相互搀扶着往外逃,可是到处都是火,她们根本无处可逃。
左边一个老人奋力把孩子退出院子,自己却倒在火堆里。
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,整个村子都被浓烟包围了,怎一个惨字了得。
陈果儿哭了,从没有一刻觉得如此的无助,她甚至能听到村子里凄惨的哭喊声。能跑出来的都是疫情较轻的青壮年,可是那些妇女、孩子、老人,却只能眼睁睁的被烈焰吞噬。
她带来的草药就在管道上,明明他们不用死的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陈果儿嚎啕大哭,跑出来的村民们难道忘记了村子里还有他们的亲人吗,他们跑了,他们的父母、妻子、儿女怎么办?
衙役们难道就不能先救火,再去追那些村民吗?
陈果儿一边大哭,一边奋力拍打着火苗,身上的衣裙被火烧着了,陈果儿顾不上这些,只知道要把火扑灭。
可单凭几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,火势越烧越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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