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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房里,秦氏和陈凤芝早早的睡下了,只有陈老爷子还坐在炕头上吧嗒吧嗒的抽旱烟。清冷的月光照进屋子里,清晰可见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烟雾,连习惯了他抽烟的秦氏都有些受不了了。
“抽,抽,你就知道抽,也不知道能抽出花来还是咋地。”秦氏咕哝着爬起来,把屋门打开,又回到被窝里躺着。
“唉……”陈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心里想着白天的事,眉头微微皱了起来。又往西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“大半夜你不睡觉哼唧啥,在镇上还没哼唧够咋地。”秦氏瞪了一眼陈老爷子,言语中掩饰不住一股酸意。
“你别背着良心瞎白话。”陈老爷子声音猛的拔高,烟袋锅子重重的敲打着炕沿,一张老脸涨的通红,幸亏没点灯也看不出来,“俺是那样人?你不知道俺为啥去镇上咋地?”
“你有能耐再大点声吵吵,把凤芝吵吵起来,让你闺女看看你都干了啥磕碜事。”秦氏一骨碌身坐起来,拿过外套披上,大有开吵的意思。
“当俺不知道你个老王八犊子都有啥花花肠子,办事就非得去那地方?还不是你自己个想去,八十岁尿炕,你个老没出息的……”
秦氏嘴里说怕把陈凤芝吵起来,她的嗓门却比陈老爷子还大。摸着黑骂还不过瘾,伸手把窗台上的油灯拿过来点上,一副不掰扯明白就不罢休的样子。
本来在炕梢睡的正香的陈凤芝被吵了起来,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着眼睛,“娘,爹,你们吵吵啥呐?”
“你就作吧。”陈老爷子被秦氏骂的脸一红一白的,看了一眼陈凤芝,最终什么也没说,趿拉上鞋从上房出来。抬眼就看到陈志义、七郎和陈莲儿坐在西厢房门口,转身想回去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,陈老爷子想了想迈步走过去。
“老四,你媳妇……”陈老爷子顿了顿,手被在背后来回踱步,“你放心,以后你们这股的几个孩子爹都高看一眼,肯定不让他们受屈。”
这股就是指四房,陈老爷子四个儿子,每个房头都算一股。
陈志义好像根本没听到陈老爷子在说什么,目光呆滞的看着某个角落,仔细看就会发现并没有焦距,半晌之后才好像反应过来一样,“啊……”
看着门口戳着的席子,以及陈志义神不守舍的样子,陈老爷子叹了口气。不是他见死不救,而是……
“老四啊……”陈老爷子欲言又止,最终拍了拍陈志义的肩膀,拿起角落里的锄头去后院了。
七郎和陈莲儿对视了一眼,虽然陈老爷子没明说,他们也都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。两人同时转过头,看着屋里的方向握紧了拳头……
三个多小时后,当陈果儿给李氏缝合上最后一针的时候,人已经累到近乎虚脱。将带有血迹的棉花包好收起来,又给李氏清洗了伤口,总算完成了。现在只要等到李氏醒了,手术就算成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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