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自毁自己的前程呀,你说是不是?”钟培毅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钟队,你应当理解我的意思,不是不处理他,而且不要说他涉什么黑了,那样会害死人的。”李铁刚说。
“不会死的,他的罪行也不是太重,最多关个十年八年的就顶天了。”钟培毅正色地说。
“你……”李铁刚的肺都快气炸了。
“李队,怎么了?我说得不对吗?”钟培毅惊呀地问。
“钟队,我承认,以前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,但后来我也后悔了,积极为你平反,向领导汇报以后,你的职位得到了恢复。我也向你道过歉了,你总不能纠着这一点事情不放呀。”李铁刚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
“李队,你误会了。我没有记恨你呀,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,我还计较做什么?”钟培毅说。
“你不记恨我,那就请把黄智强放了,他的影响我来想办法。”李铁刚说。
“哎呀,李队,恕我不能从命。黄智强执法犯法,我是一定要追究他的责任的。他虽然是你的表弟,但也只是表弟而已,对不对?再说,谁没有个三亲六戚、七大姑八大姨呀?如果因为他们是你亲戚就放一马,那工作还怎么做?”钟培毅说。
“我只让你对黄智强高抬贵手,你扯什么姑呀姨呀的做什么?”李铁刚皱起了眉,很恼火。
“王子犯法,与民同罪,难道就因为他是你表弟?”钟培毅反问。
“姓钟的,好啊,好啊,你他妈的居然耍起我来了?哼,咱们走着瞧!”李铁刚发现钟培毅在逗他玩呢,只好出门去了,如果继续待在这里,他都忍不住拔枪了。
李铁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气愤地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砸到地上,不停地咒骂起钟培毅来……
发泄了一通,他冷静了些,然后去审讯室见黄智强。
黄智强看到他,像一个失散许久的婴儿重新见到父母似的,哭了起来,“表哥,你要救救我呀……”
“没出息!一个大男人哭什么?丢不丢人?”李铁刚怒喝道。
“表哥,钟培毅那狗东西对我刑讯逼供呀,一晚上我都快疯了,这他妈都不是人能受得了的。”黄智强有些崩溃。
“他打你哪那里了?我看看,告他狗日的。”李铁刚上前去解开黄智强的衣服。
“他没有打我,他用冰水淋我,用电风扇吹呀,吹了一个晚上,我他妈的肯定留下严重的风湿病根,以后都不用看天气预报了,天晴下雨都知道。——你得帮我报这个仇啊。”黄智强哭丧着脸说。
“他为什么要吹你?你不是承认嫖了吗?”李铁刚不解。
“他问我把那些私自拉走的物资卖给谁了?”黄智强小声说。
“嘶!”
李铁刚不由得吸了口冷气,追问道,“他怎么知道那些事情?是不是你做事情不小心露出了马脚?”
“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那些事情,他安排人盯我,抓我,就是为了调查你的。我只不过一个替死鬼罢了。”黄智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