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远的问题我管不了,我只管能看得见的,做到无愧于心就行。”罗子良说。
“在你去永泰市的日子里,苍北大学的副校长邓雅琳女士来家里面找过你。”窦文娟马上转移了话题。
“苍北大学?邓雅琳?不认识!可能她找错人了吧?”罗子良说。
“这话说的,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,能找错人吗?”窦文娟娇嗔道。
“她来找我干嘛?我确定是不认识这么一个人。”罗子良肯定地说。
“她说她是慕名而来的,她还说,你是我们苍北省政坛的一匹黑马,政治新星……其实呀,我觉得她说的有些话很有道理。”窦文娟也很自豪。
“什么黑马,什么猩猩,以为咱家是动物园呀?”罗子良笑道。
“你不想听听她说些什么吗?”窦文娟问。
“不想。我现在没有精力和人论文说道。她要是有当老师的欲望,就让她去跟她的学生多上几堂课吧。”罗子良摇了摇头。
“瞧瞧,瞧瞧,邓女士说得一错也没有错,你呀,要多多加强学习,不断地提高自己,这样才能站得更高,走得更远。”窦文娟说。
“我明白了,她是来让我去考文凭的。”罗子良恍然大悟。
“文凭有什么不好?你看看那些厅级官员,除了你,哪一个不是硕士、博士的?有的还是双硕士,双博士,以及教授、总工程师呢。你虽然起点还不错,但也仅仅是本科而已。如今的本科生到处都是,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紧迫感和危机感吗?”窦文娟问。
“让我去考文凭,谁出钱?”罗子良苦笑,他没想到窦文娟也学会了攀比。
“你肯定觉得,我拿你去和别人比,”窦文娟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,“邓女士说过,以你目前的身份,如果获得法学硕士或者经济管理学硕士的话,你将来的路肯定会越走越宽。至于钱的问题,你当然不要担忧了,你不愿意掏腰包,我来出。再说,邓女士说了,苍北大学会为你减免的……”
“不要钱,送我一个文凭,她有什么要求呀?”罗子良说。
“她没提什么要求呀?”窦文娟说。
“哼,这天上从来就不会掉陷饼,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什么事情都有因果,不要异想天开。”罗子良正色地说。
“我也想过这个问题,但实在是想不出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,只是觉得,你要是有个更高的文凭,你以后的竞争力会强一些。”窦文娟解释道。
“既然我回来了,这个邓校长还会来找我的,到时再说吧。”罗子良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。
“那样也好。我只是提醒你,不要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,不要总把人往坏处想,也许她真的是为你好呢?”窦文娟叮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