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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这件事情,罗子良专门召开了厅党组会议,希望大家群策群力,想出一些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安抚周家。
在会上,副厅长陈俊宏说,“周家的事,是刑事案件,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。他这么莽撞地跑来找厅里,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?”
总审计师郑伦说,“也不是不能做,我们可以发动一下,为他家募捐一些钱财,聊表心意嘛。”
另一个副厅长汤作鹏点点头,“老郑的建议很好,我们都捐点,老周毕竟是从我们厅退休的,不能让他寒了心。”
陈副厅长也觉得这个主意好,就问道,“罗厅长,您的意见呢?”
罗子良沉吟着说,“捐钱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,但老周口口声声说,他儿子没有杀人,让我们帮他救儿子,这件事情呀,还真不太好办。”
“杀不杀人,这种事情还得公安人员去确认,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。他家的事情呀,我也比较清楚,他儿媳妇做副市长那会儿,他家是挺风光,门前可说是车水马龙,哎,出了事,一时不平衡也是有的……”陈俊宏语带双关地说。
“陈厅长的意思,老周的儿子周伯铭真的杀了人?”总审计师郑伦问。
“不能排除这个可能。”陈俊宏点点头。
“是呀,赵苏萍还没被组织审查的时候,风头那是一时无两,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。周家也没少捞好处。现在落难了,想起组织来了?”汤作鹏说。
讨论会上,副厅长闫秀铃自始自终不吭声,只顾低着头喝茶。喝光了杯子里的水,又去添,似乎很渴似的。
最后,罗子良总结说,“不管赵苏萍做了什么,和老周没有多大的关系,这个要分清楚。现在老周来找我们,在能力范围内,我们该帮的尽量帮。刚才建议捐钱的事情,让我先再想一想吧。大家先散会。那个闫厅长留下,我还有点事情要和你谈一谈。”
大家纷纷起来离开了会议室。
等人都走了,闫秀铃有些神色不安地问,“罗厅长,您要和我谈什么?”
罗子良淡淡地反问,“不是我要和你谈什么,而是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?”
“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呀。”闫秀铃脸色一紧。
“那我问你,你对老周家的事情怎么看?”罗子良问。
“老周家呀,我同意捐钱,表达一下我们的关心。”闫秀铃急忙表态说。
“捐钱?给他家买棺材吗?”罗子良冷笑。
“啊?!既然罗厅长觉得不妥,那就别捐了。”闫秀铃紧张得脸白了。
“捐不捐,那是后话,当务之急,就是那个周伯铭的案子,不管怎么说,那可是一条人命,你就那么冷血,无动于衷?”罗子良问。
“罗厅长认为他是被冤枉的?”闫秀铃愣了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