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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婉婷去金石村的时候,并没有穿警服,穿着很简单,素面朝天,她以一个新来的扶贫干部身份去走访张承禹的家。
她没有用警察的身份去,怕得不到最真实的东西。警服能令人生畏、震慑坏人,但也能吓跑真相。使用扶贫干部的身份就更简单了,如今对农村来说,估计只有扶贫干部受欢迎了吧?
张承禹的家是一座三间的土墙瓦房,厨房设在中间,一个大土灶,一口大锅;左右的房间各有一铺木床,木床上的被子黑乎乎的,随意堆在一起。除此之外,空荡荡的。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鲁婉婷绝不会相信农村还有这么贫穷的人家!
张承禹和父亲相依为命,他父亲五十来岁,腿脚有些不便,母亲在张承禹出生不久后就跑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一个姐姐出嫁到邻村。这些情况,鲁婉婷在刑侦支队就了解到的。
鲁婉婷走进屋的时候,就对那个瘦小的老男人说,“你是张叔吧?你好!我是新来的扶贫工作人员,想来你家了解下情况。”
“哦,坐吧。”张叔用衣袖擦了擦一张小木凳,递给了鲁婉婷。
鲁婉婷坐下来,打开一本笔记本,然后开始问:“张叔家有几个人呀?”
“现在只有我和一个儿子。”张叔低沉地说。
“你儿子叫张承禹吧?他人呢?”鲁婉婷问。
“他不在家。”张叔怔了一下,如实回答。
鲁婉婷对扶贫工作并不了解,问的话里虽然有不少破绽,但这位张叔思想比较简单,头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。
“他人呢?我想看一看他,看一下他能做些什么,好帮你们想办法增加收入。”鲁婉婷接着问。
“他被抓到市公安局去了。”张叔痛苦地埋下了头。
“为什么呀?他做了什么坏事情?”鲁婉婷一脸惊呀。
“他们说他害了罗市长……”张叔说。
“堂堂一个市长,你儿子能害得了么?”鲁婉婷讥笑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?但这件事情连我也说不好。”张叔茫然地说。
“你说不好?难道你不相信你儿子吗?”鲁婉婷很不解,俗话说,知子莫如父,怎么这个张叔却没有为儿子喊冤。
“我那孩子嘛,平时就有偷鸡摸狗的习惯,我也管不了。”张叔很无助的样子。
“偷鸡摸狗?这跟谋害罗市长有什么关系?”鲁婉婷问。
“也不知道这野小子去哪里学来的本事,他会用毒镖去射狗。被附近的村民抓过两次,进过派出所,这些事情,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。那个市政府的年轻市长听说也是中了毒,乡邻们都说,一定是他为了报复,就趁人多的时候拿着毒镖去扎人了……”张叔很自责。
“报复?为什么要报复?”鲁婉婷听到了关键的词语。
“我家嘛,本来被村上评为了低保户,每个月能拿到一些钱,但在去年就取消了。据村长说,我孩子长大了,有了强劳力,不要尽在村子里瞎混,游手好闲,就应该出去找事情做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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