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说得也是,前面塌方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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塌方的地方还在修呢,得等两天。”戴帽子的大叔赞同地说。
“你们这路是怎么修的?这么差,这不是白花钱吗?”罗子良随意地说。
“谁说不是呢?这帮狗娘养的,只顾着捞钱,不顾百姓的死活,哪天会遭报应的……”戴帽子的大叔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。
“啥报应呀?人家吃得好,穿得好,天天大鱼大肉红光满面的,有一句老话说得好,好人不长命,祸害活千年。得了吧,这世道就这样了,还能怎么的?”旁边的一个光头大伯插话说。
“不是不报,时辰未到。哪天包青天出世,把他娘的往狗头铡下一按,咔嚓一声,那才痛快呢。”戴帽子的大叔依然说道。
“包公死了!你在做白日梦吧你。官官相护你不知道吗?大一点的官员下来,都是警车开道,闲人让得远远的,谁认识你是老几呀?”光头大拍说。
“没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吧?有什么事情,可以去举报嘛,上级政府一定会解决的。”孟恩龙说。
“你这位老板真是不懂得现在的世道,怎么举报?去县里举报,县里说,现在有规定,你们不能越级举报,回到乡镇去反映;来到乡镇,镇政府说,你们不能越级举报,回村里去反映;来到村委会,村长给你两巴掌,骂道,有种你去举报去呀?——转来转去,推来推去,还是回家抱你老婆去吧。”光头大伯没好气地说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周围几个群众都大笑了起来。
孟恩龙有些难堪地摸了摸头,找不出话来说了。
罗子良又掏出烟来,给众人分了,一脸好奇地道:“我听出来了,你们对村里的干部不满呀,是不是这个意思?”
“这么说也对,政府对老百姓做什么,也是通过村委会嘛。其他大官贪什么,我们也不知道。”那个戴帽子的大叔点了点头。
“那能说一说吗?”罗子良问。
载帽子的大叔狠命地吸了几口烟,然后才说:
“事情多了,就拿这条路来说吧,因为要改成直道,有些地方就不通过原来的土路,势必占用了村民的田地。然而,却一点补偿也没有。本来修路是好事,村民们也愿意配合,但好歹得补点对不对?可村里的干部说,补偿款没有,被占田地的人家,可以到荒坡去开垦一些自留地。——这年头,谁还去开荒呀,你说对不对?
“最气人的是,我们得到消息,县里对这条路是有补助款的,修路占用农田的补偿有明文规定。这笔钱,明显就是被镇政府和村委会的干部吞了。
“我们寨子里有三个人因为家里的田地被占太多,就到县里、镇里不断地闹,没想到,却以扰乱办公环境被拘留了,现在还没出来呢。”
“居然还有这种事情?”罗子良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。
正在这时,忽然听到嘈杂的摩托车声音向这边开了过来。大家都好奇地停止交谈,望着路面上。
很快,五六辆摩托车驶了过来,在罗子良他们的车子边停住了。有个熟悉的声音说:“对,就是他们,看看,我没说错吧?他们八成是记者,正在采访村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