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这个干嘛,很重要吗?难不成你办案还要看人的身份?”罗子良说。
“不瞒您说,您们环卫局十来个局长,我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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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到现在都还分不清。好多都是在那里混吃混喝的,我才懒得搭理呢。”李幼重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甭管谁混吃混喝,你就说说你吧,今天的事情,你觉得合理吗?”罗子良发现这个干警有个好处,那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,不管是好事坏事都不藏着掖着。
“不太合理,但没办法呀,谁叫她是小学校长的老婆呢?”李幼重摇了摇头。
“哦,原来是校长夫人呢,怪不得那么嚣张。”罗子良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“您也认同我的难处吧?”李幼重问。
“你的子女在她丈夫的学校读书?”罗子良反问。
“没错。这年头,甭管你是什么人物,但也要吃喝拉撒,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都得照顾到,我也想廉洁奉公,也想堂堂正正办事,但是能行吗?不行!在学校的时候,书上的知识就在教导我们,人是社会的人,人不能离开社会,是吧?给人方便,自己方便嘛。罗局长呀,一个环卫工,VS一个校长夫人,我能怎么办呢?我不也是没办法么?”李幼重自问自答,像一个愤世疾俗的社会学家。
“哦,我明白了,你就是利用你手中的权力,为自己谋私利,就是一场利益交换,我没说错吧?”罗子良笑笑。
“意思差不多,但话不能这么说,我只不过选择了一个最佳的处置方法罢了。”李幼重说。
“何为最佳的处置方法?”罗子良有些好奇。
“打人者叫沈碧香,虽然只是市教育局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,但她丈夫是春晖小学的校长呀,这个小学就在市委市政府大院中间,很多市领导家的孩子就在那所学校读书,换句话说,我们市的官二代官三代们,绝大多数都是她丈夫的学生。关系硬吧?如果我把她关了起来,最后她丈夫还是会出面救她,她还是能免于处罚。既然结果是一样的,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先走一步,留个好印象呢?”李幼重说得理直气壮,掏心掏肺。
“她是市教育局的工作人员?那为什么那么暴躁,素质那么低?”罗子良不去计较那干警所谓苦衷,抓住了主要问题。
“教育局的工作人员怎么啦?比我们的素质低的多了去了,再说了,女人嘛,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,或者和丈夫吵架啦,和公婆呕气啦,就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。”李幼重说。
“我想知道,你那么袒护,就不怕自己犯错误吗?”罗子良问。
“罗局长,我现在知道您和我们市局的段局长认识了,但您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环卫工去得罪一个大人物呀。”李幼重忽然低下头,有些神秘地说。
“哦?这个校长夫人背后还有大人物?”罗子良还挺佩服这个普通干警的信息灵通。
“她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妹妹。”李幼重小声说。
“是邓瑞祥部长吗?不同姓呀?”罗子良很意外。
“哎呀,罗局长,还要我说得更仔细吗?这年头,干爹干妹的,不就是那么回事么?”李幼重一副你懂的样子。
“这种事情,你怎么知道?”罗子良发现这个小警察还真是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