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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呀,如果她愿意跟我回苍北省唐平县,那我一定用八抬大轿把她抬进家门,如果她不愿意去,我只能呵呵了。”罗子良摸了摸鼻子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往事历历在目,他知道,赵玉琴是不会跟着他回去的。
“呵呵是什么意思?”唐月燕扶了扶眼镜。
“这个嘛……有点像西方国家吃饭时候的AA制一样,吃完了,各付各的账,挥一挥衣袖,潇洒地分开,不带走一点忧愁……”罗子良说。
“你们年青人呀,观念前卫得无法让人理解,随便你们怎么样,我也管不了。”唐月燕叹了口气,看来,她和赵玉琴也勾通过了。
“唐区长,说实在的,您并不老,年青漂亮,真的。”罗子良忽然说。
他一直觉得,一个女人从政并不是最好的选择,做一名普通公务人员也许还好点,当上了领导以后,为了维护威信,真天不敢说笑,扳着个脸,少了很多生活的乐趣。
“是吗?你骗我的吧?”唐月燕难得脸红了红。
“我怎么敢骗您呢?不信可以照一照镜子嘛。”罗子良笑道。
两人在办公室里说了一会儿话后,罗子良回到自己的位子开始收拾东西。
晚上区政府在一酒店里订了几桌,为罗子良践行。
这次挂职之行,可谓来得匆匆,去也匆匆,刚认识了一些朋友,又不得不分开了,过几年,也许谁也记不得谁了,匆匆过客而已。
人生就是这样,聚散离合,爱恨情仇,周而复始,残酷而又充满希望。
在工作上,由于身份和时间的关系,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做完,有些甚至是虎头蛇尾。就拿那个流浪汉田光明的事情来说,他以前被一个联防队员打断了腿,而那个打他的联防队员如今成了一名副村长,罗子良的离开,也无法让坏人伏法了。
带着些许遗憾,罗子良来到南海省委组织部,露个面,有始有终。
罗子坤并没有和他一同回老家,现在罗子坤的事业已经变得很大,一大摊子事情呢,回到老家,罗子良也用不上他了,就留他在这里吧,他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。其他在滨海市认识的朋友,他只是打了个电话说一下,他不喜欢送别的场景。
一同前来南海省挂职的当初有十个人,除了犯错误年前回去的两个,加上罗子良,还有七个留在南海各个城市,坚持最后的两个月。郝彩云挂职的地方就是团省委,就在组织部的旁边,罗子良就去看了她。
“现在知道安排你做什么了吗?”郝彩云轻轻地问。
“不知道。不过,我的人事关系在唐平县,不管做什么,离不开唐平了。”罗子良苦笑。
“其实……其实,当初要和你分手,不是因为你去了唐平……”郝彩云吞吞吐吐地说。
“那因为什么?”罗子良脱口而出。
“等我回了苍北就告诉你。”郝彩云说。
“无所谓了,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。”罗子良装着洒脱地笑笑,其实,他满嘴口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