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有心了,还替你九哥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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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哥的婚事上心。”皇上看着这个儿子,眉宇间神似过世的岚妃,又是一阵伤神,“不早了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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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乍暖,二月初,桃花开的早的地方已经是粉色一片,谢侯府内,二爷谢远卿荣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,二月初正是下定的日子,前院准备了许多东西,范氏忙前忙后的,清点完了之后派人送去了范家。
要了生辰八字之后送去合,合送回来的结果让范氏合不拢嘴,三月初时选定了日子,把婚书送过去,日子就定在了入秋的十月。
两个孩子的年纪都不小了,谢远卿荣外任的事也已经定下来,公文下发后明年年初就要上任,范氏早早的想把儿媳妇娶进门。
此时在外任期了六年的谢远卿终于回来了。
三月十四这天一大早,谢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前院等着,这情况比当初谢满月被带回谢家时更是热闹,当初只有谢老夫人一人高兴,如今谢家长孙回来,是合家上下都开心。
外面管事来通禀,马车到了。前厅里一行人拥着谢老夫人一块儿出去,大门口这儿停着数量马车,正大门位置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妇人,继而是两个男孩子,谢老夫人眼眶一湿,哎哟了声,这儿的年轻妇人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后背,大的看起来五六岁,小的不过才两三岁,朝着谢老夫人这儿奔来,奶声奶气的喊,“曾祖母~”
“哎~我的乖乖。”两个孩子一块儿冲入怀里,谢老夫人被撞了个满怀,后面有人搀扶着,乐呵呵的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,当初孙媳妇跟着长孙外任去的时候才四五月的身孕,这一眨眼,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。
“娘,咱们进去说。”谢大夫人陈氏也高兴的很,长子回来了,这六年在外不仅成绩做的好,儿媳妇还生了两个孙子,真是什么都不缺了。
“好,好进去说,进去说。”谢老夫人转过身,两个小的闹腾的很,一人牵着一遍谢老夫人,奶声奶气的说着曾祖母我扶您进去,逗的谢老夫人哈哈大笑。
前厅当中嘘寒问暖了好一番,都是些老夫人和孙子孙媳妇说话,中间还插着两个小的,这脾气不像爹也不像娘,活泼好动的很,尤其是小的泽哥儿,仗着今天回来了,往后再也不会被爹爹关在书房里,家里会有好多人帮他。他就一直黏在谢老夫人怀里,怎么都不肯下来。
谢老夫人高兴,任由他呆着,这儿前厅热闹了好一阵,谢大夫人让人把他们的行李都搬回院子里,临近中午,偏厅内摆了桌子,李妈进来提醒,一家子朝着偏厅涌了过去。
等到吃过了午饭,这儿扶着谢老夫人去梧桐院,家里大大小小的就又去了梧桐院这儿,谢老夫人这才向孙媳妇介绍满月。
“你四叔把满月找回来的时候你们两口子才刚去一年,这一晃啊,五年过去了。”谢老夫人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,有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前几年的事,女儿出嫁,去年谢初华也出嫁了,下半年很快又要迎来谢远卿荣的婚事,谢远卿航也是到了议亲的年纪,这一桩一桩,谢府要连着热闹上好些年。
“娘给我们写的信中提及过了,祖母您一直惦念着,如今能找回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,相公还说满月和三叔三婶长的像,如今算是一家团聚了。”林氏笑着说道,一旁谢承泽好奇的看着谢满月,谢满月冲着他笑了笑,小家伙还回过头来朝她扮了个鬼脸,转而又一本正经的坐在祖母身旁,谢满月看的忍俊不禁。
“说起来我们满月也大了,到了说亲的年纪,这两年啊,我们谢侯府的门槛可又要让人给踏破了!”范氏坐在下面笑着,进屋这么久,她还是第一次插话进来,老夫人问的都是些外任的事,大房那儿这次回来侯爷安排的差事可不低,过个三年等自己儿子回来,岂不更出息。
谢满月在那儿闷着没出声,谢老夫人其实也正有那意思,等长孙的差事安排下来,这就要准备给孙女议亲了,娘家这儿多一份兄长的助力就多一份好,按着谢老夫人的心思,这婚事必定也不会往低了去。
......
梧桐院里聊了一下午,傍晚的时候谢侯爷回来了,两个小的跑着又去粘曾祖父,大一些的谢承恩看到曾祖父比自己爹爹还冷凌的脸有些却步,泽哥儿却撒欢的很,天不怕地不怕的扑到了谢侯爷的怀里,一口一个曾祖父,喊的可甜了。
谢侯爷一向绷紧的神情里露出些许笑意来,把泽哥儿抱了起来,远处谢远卿走过来,泽哥儿赶紧搂住谢侯爷的脖子,生怕爹爹等会儿要教训自己,那装可怜的模样,逗笑了一群人。
入夜时吃过了晚饭,前厅那儿还在聊天,六年之中谢远卿外任一次都没有回来过,不论是祖母还是大伯他们,都有很多话要说。
反而是他们这些小辈,吃过饭后在前厅呆了一会儿谢满月就回了玉溪院。
第二天一早,谢满月在睡梦中被人催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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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颊上凉飕飕的,谢满月睁开眼,泽哥儿趴在她床边上,歪着脑袋正看着她,见她醒了,笑嘻嘻的抬手在她脸颊上一闷,“姑姑,起来了。”
谢满月被他手上这凉意给直接冻清醒了,抬眼看窗外,这天儿还没多亮呢,抬手一把把他抱到了床内侧,看他笑嘻嘻的样子,直接裹进了被窝里,“还早呢,再睡会儿!”
“起了起了,太阳晒屁股了,姑姑你快起来。”泽哥儿在她被窝里蹬腿,谢满月怎么都睡不好了,只好做起身子,看着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泽哥儿,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:
“这么早做什么!”
“起了啊,每天这个时辰爹爹都要我和哥哥起来。”
泽哥儿看起来精神奕奕,一点儿都不像是被人催起来的,谢满月打了个哈欠,“要你们起来做什么。”
“扎马步,哥哥都练了三年了。”
谢满月的哈欠顿了顿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“蹲马步?”就这小不点儿的样子还蹲马步?
泽哥儿翻起来站在床上就给谢满月示范了一个蹲马步的动作,呵,还别说,有模有样,只不过大哥也太残暴了,泽哥儿才多大的,两三岁就要开始蹲马步,又不是学武艺,当年孙赫明都没学的这么早。
实际上是因为谢远卿出任的地方偏北,距离岐北并不远,那儿一年四季冬日长,春秋短暂,为了两个孩子身体好一点,谢远卿特地请了个武师傅回来教导两个孩子强身之术,本来是为长子请的,也才刚学了一年,是泽哥儿喜欢凑热闹,跟着一块儿在旁蹲,蹲了一年后也像模像样。
谢满月无奈的被泽哥儿拖了起来,一问之下,原来选她这儿的理由是三哥那儿敲不开门,四弟迷迷糊糊的让他来找二姑姑,这不,她就成了第一个被他叫醒的人。
叫醒了她之后还要和她一块儿吃早点,再要她带着自己在花园里逛了一圈,带着他去过梧桐院和祖母请安,小家伙又缠着她回了玉溪阁,要她教她写字,还要她教他唱歌,精力充沛的似乎又永远使不完的劲。
末了,大嫂派人把他带回去时,他还开心的告诉谢满月,他明天再来。
谢满月整个都不好了,趴在桌子上看谷雨,“刚刚孙少爷说什么,你听着没。”
谷雨和霜降都笑了,姑娘可是难得遇上对手,“孙少爷说明早请您过去看孙大少爷练剑呢。”
谢满月哀叹了声,“明天要记得锁门啊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