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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南淮等地皆有他私养兵力的证据,太子这是意图联合外族谋反啊!”
一锤子下来,关在天牢里的太子又多了一条意图谋反的罪名,皇上看起来并不为所动,而是朝着前列的赵王爷看去:“老九,你怎么说。”
赵王爷出列,恭敬道:“父皇,大哥主谋私盐一事证据确凿,并无可辨,北疆自古以来都常犯我朝,但因其地处偏寒,物资匮乏,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缺盐的,如今大哥把私盐运出我朝,和那些外族做交易,直接替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,这其中的意思,儿臣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。”
一个月前呈递的奏章中还写明太子通敌卖国,不论赵王爷怎么说,也是那层意思。
外族物资匮乏,发展并不能壮大,虽有来犯也能很好阻止,可太子还把他们缺乏的东西运送过去,岂不是在助长人家强大,而这强大后的深意,是鼓励他来犯还是要合作谋反,都是大罪。
“朕也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。”皇上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首辅大臣,“韦爱卿,太子怎么说。”
“太子殿下并不承认他与外族来往一事,更没有通敌卖国谋反,求皇上明鉴。”韦大人简言意骇,这私盐一事儿想不承认也没办法,铁铮铮事实,可这通敌卖国的说法就是落井下石了。
赵王爷看了韦大人一眼,也不再说什么,朝堂又安静了下来,也不知皇上心里在想什么,他环顾了一圈所有人,最后定在了严从煜的身上,脸上还露出了些笑意来:“十一啊,这些天你去通州,查的如何了。”
“已经查实。”
“好。”皇上点了点头,“你做的不错。”
前头说了这么多也没人得一句夸,誉王爷查了个巡道员就得了皇上的夸奖,明白的看懂了皇上在转移话题,不明白的,又觉得誉王爷就是得皇上器重。
之后退朝,和前几回一样,对于太子如何处置的事,又没有定论。
诸位官员纷纷从殿内出来,严从煜走在后面,下了台阶后被赵王爷叫住了。
赵王爷走上前拍了拍严从煜的肩膀,“十一,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严从煜不着痕迹的朝旁走了一步,赵王爷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笑了笑,“十一还是这么不肯让人靠太近啊。”
“这次的事要是没有你替九哥分忧,恐怕也不会办的这么漂亮。”赵王爷跟着他朝前走去,一旁经过几名官员,赵王爷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位上,“大哥被关了这么多天,你可去看过他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父皇这么多个儿子,最疼十一你,不过如今看看,父皇还是最疼大哥的。”赵王爷语气微顿,眼底一闪而过不满,笑看着严从煜,“之后还得辛苦你一阵子。”
严从煜没吭声,赵王爷也习惯了他这幅样子:“对了,二哥病了有几日,你有空去看看他,毕竟是兄弟。”
“好。”
两个人走到了宫门口,赵王爷开怀的又拍了拍他肩:“出门好些日子,还没进宫见过贵妃吧,我就不拉你了,你快去给贵妃请个安吧,咱们改日再续。”
“九哥慢走。”严从煜目送他出宫门,转身朝内宫方向走去。
这边赵王爷出了宫,上了马车后从大街绕过进了巷子,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四合小院前。
小院内等着他的正是在朝堂上刚刚为太子说话的首辅大臣韦大人。
一改刚刚朝堂上那维护太子的模样,韦大人恭敬的请了赵王爷入内:“王爷今日朝堂所言,陛下心中必定是有数。”
“说了这么多天父皇都还没决定处置太子。”赵王爷脸色微凝,私盐一事铁铮铮,又和北疆外族有牵连,竟然只把太子打入天牢而已。
“圣上对太子犹豫,那茂家可都已经处置掉了。”韦大人笑的犹如是老狐狸,“王爷放心,废太子一事是早晚。”
赵王爷微眯起眼,他废了这么大的劲,可不是为了废太子这么简单:“父皇要我把这件事交给四哥去办。”
韦大人给他倒了杯茶:“王爷稍安勿躁,如今朝堂内外事已明了,让定王爷去办才更为妥当,您已经为了成王殿下求过情,待废太子诏书一下,您还能为他求一下兄弟情,彰显您的大义。”
赵王爷对他的话不可置否,兄弟大义他自然清楚,可只是废太子,他这几年来的功夫岂不算白下。
“王爷您如今只需等,余下的事,交托给誉王殿下去办也可。”韦大人如意算盘打的好,前借了盾,后拉人垫背,如今只要稳坐着,待形式一来,再推波助澜。
“不能再交给他了。”赵王脸色一沉,“十一不是我的人。”
“那王爷您看?”
“还不如让二哥去将功赎罪。”赵王缓缓道,“十一心思太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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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午,戚相思从西药房内回院子,在院子里见到了个意外的人。
夕月郡主站在院子里,身后跟了好两个侍奉的宫人,手里也不知拿着什么,看样子等她有一会儿了。
“你怎么回来这么迟。”见她来了,夕月不满的噘着嘴,她刚刚想去西药房找她还被拦下来了,这太医院的规矩真多。
“只是回来取个东西,等会儿还得过去。”戚相思开锁进屋,夕月不打招呼的跟了进来,她左看看右瞧瞧,最终视线定在了戚相思放在桌上没来得及收的针线篓子,眼眸一亮,“这是什么。”
话说着她好奇拿起来看,袖扣上镶嵌着宝石特别漂亮,但又不算太惹眼,她就算是年纪小也知道这不是姑娘家所用的,于是她把袖扣放了回去,转过身看戚相思,倒也没继续追问什么,而是让宫人把鸟笼子拿上来:“你看。”
宫人掀开罩子,鸟笼内露出了两只漂亮的金丝雀,肉嘴白身,还是名贵的品种,看那模样才养了几个月。
戚相思轻笑:“买的?”
夕月点点头,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,原来她们根本没像她那样去掏鸟蛋,都是派人去买最好看的回来。
戚相思看着鸟身上嫩黄色的毛,笑着摇头,这一看就是家养做宠物并非野生,不过几个孩子比比总是够了,不必和她说的那么清楚。
“那你可比赢了。”
“我和她们说要等养到半岁来比谁叫的好听。”夕月看了眼那两只金丝雀,“我挑最好的,才不会输给她们。”
“万一养到半岁它们叫的不好听呢。”
夕月坐下来微晃着腿:“那我就再去买叫得最好听的过来。”
戚相思笑了,还真是一点就通。
“哎,你给我出了主意,我还没谢谢你。”夕月脸颊微红,大约是鲜少说出这样的话来,语气都有些不自在。
“不用谢。”戚相思拿好了书走到她面前,笑眯眯看着她,“我要回西药房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夕月从凳子上下来,干脆的跟着她出了屋子,也没多停留,蹦蹦跳跳的回去了。
戚相思无奈的摇摇头,这回来她这儿报过喜,应该不会来了吧。
......
可孰料,十天都没过,这小丫头又来太医院找她了,还冲着她笑的神神秘秘,说她知道了个不得了的大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