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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子禾瞪大眼看他:“大白天你见鬼了啊。”
范诸摇了摇头,嗫嗫着:“太像了。”
“四年前戚家出事,人都死了。”季子禾拉住他低声道,“你肯定是太想她了,见着个人就说是她,前阵子我们在永州时你也说看到她。”
“这回不一样。”这次他看到了那姑娘的侧脸,虽然隔的远,可他怎么会不记得相思的样子,她们那么的像,“也许她还活着。”
“怎么可能还活着,官府都清点过了。”季子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劝道,“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心里一直过不去这道坎,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你都是要成亲的人,这次来南县还瞒着伯父伯母。别瞎想这么多。”
“她真的很像相思。”范诸再度看向下面的街市,就像是季子禾说的那样,他是眼花了看错了,街上根本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子。
季子禾叹了一口气:“买下宅子后你打算怎么办。”
“先买下再说。”范诸恢复了神色,捏着杯子看向茶楼里其它桌坐着的人,这些人和他一样,都不是南县人,看行头多是商贩的打扮,偶尔也听他们提起宅子的事,就是坐在角落的那一桌,范诸总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怎么了。”季子禾顺着看去,眉头跟着皱了起来,“怎么还是他们。”
“你注意到了没,这几个人从我们到南县开始就一直和我们一起。”范诸低下头去,“跟我们住一间客栈,到同一间茶楼,昨天我们去县衙的时候也看到过他们。”
季子禾看到其中一个时不时把手按向空无一物腰间的习惯,神色一聚:“他们有佩刀。”
“那就不是跟我们一样来买宅子的人了。”范诸沉声,“说不定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跟着了。”
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季子禾说完后忽然开口叫了伙计过来算账,付完钱后两个人离开了茶楼。
他们走后没多久角落里的人动了,他们跟着之前下楼的客人到了茶楼门口,范诸他们已经朝着县衙那边走去,这三个人一二分开,在街市两边远远的跟着范诸和季子禾。
范诸他们走的也不快,偶尔看看摊子,余光瞥向后头:“果然跟来了。”
“看来老早就盯上你了,会不会是范伯父和范伯母他们派来的。”光跟踪,也不做什么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。
“不会的,他们要是知道我来南县,肯定是拦着我的。”范诸心中隐隐有另一面的担心,四年前戚家出事,范家这边听闻消息后爹娘连夜就收拾东西搬离开了万县,辗转之后在株洲落脚,连姓都改了。
后来听闻有人去万县打听过他们的事,爹和娘就更不让自己和南县这里有任何牵扯,这几年他也都是暗中查的,而现在他一到南县就被人跟上,总觉得能有所联系。
“那他们会是谁。”季子禾朝前面的告示牌看去,低哎了声,“不是说还有两天,怎么一下改成明天了?”
“都一样。”范诸朝着告示牌看去,忽然目光一怔,定在了前面县衙拐角处的地方,再也没法挪开。
等那边人消失后他才急忙反应过来追上去,他不会看错的,这次他不定不会看错,那就是相思!
“哎你跑什么啊。”季子禾还在注意那告示牌,见好友一下窜的没了人影,赶忙追上去,后面那几个原本缓缓跟着的人看他们跑了,也快步追了过来。
范诸在县衙这儿绕了半圈,看到她们进了一间客栈后才停住脚步,转身拉住季子禾,把他拉到了巷子内,贴着壁躲着,直到后面的人追过这里。
“你干什么。”季子禾气喘吁吁,朝外面看了眼,“他们走了。”
范诸不语,带着他从巷子里绕了过去。
......
戚相思和玉石从客栈里出来,此时天色微暗,街上的人少了许多,这个时辰都回家休息去了,除了几家酒楼,许多店铺都已经收摊关门。
戚相思朝着南边的县大门走去,她和玉石这样的打扮并没有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。
走出县大门后入眼就是昏暗天色下的一片墨绿,远处是山,近处是草丛,县大门外不远处的茶摊子还没收,偶尔有路过的客人讨水喝。
戚相思沿着路朝着前走去,三里路左右,一座旧宅出现在了她们眼前。
旧宅前似有人守着,看起来像是县衙的人,戚相思看着那四年来火烧过后依旧是黑漆漆的墙面,她记得的,是带着弟弟逃开时回头看大火冲天的戚家。
玉石陪着她没有说话,从姑娘到了南县之后所有的事仿佛都和这个戚家有关,戚家的铺子,戚家的宅子,玉石抬起头看姑娘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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