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之后气氛更诡异了,小王爷一直看着窗外,神色冷漠的就好像自己只是个雕像,戚相思则抿着笑意,十分和善的看着十皇子,齐敏画微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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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画微低着头,对十皇子的忽然到来既惊讶又不好意思,而我们刚刚喝过壮胆酒的十皇子,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快搓出火来了。
严从贺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子,以往在宫中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,可看到齐家三小姐后,她身上那淡然的气质即刻吸引了他,之后他派人去打听,还和母妃谈条件,求父皇下旨,终于赶在齐家为她定亲前先把她给定下了。
可他又担心这样的圣旨会吓着她,只那样狼狈的见过一回,话都不曾说上两句,他会在意她的想法,所以他又千方百计打听她的出行,拉着十一上这儿来就为了和她说上几句话。
“你……你放心。”严从贺看着她,心渐渐安稳下来,话也说得顺口了些,“虽然父皇的圣旨下的突然,但这个决定不是突然,我会待你好的。”
齐敏画脸红到了脖子根,这要她怎么回。
戚相思自觉的转过头去看窗外,伙计没把菜送上来,她现在饿的能把街上飘来的数种香味都分辨出来,巷子那儿卖烙饼,葱花的,隔壁有个糖人摊子,热滚滚的糖水烧的,都快甜到她胃里了,底下有人推过馄饨车,冒上来的热气馋的她快流口水了。
也许是戚相思的眼神太渴望了,严从煜转头看她,还看到她下意识抹下巴的动作,就这时,戚相思听到外面传来很重的哐当声,好似是有人从包厢里摔出来的样子,熟悉的骂骂咧咧声,是刚刚说起南县的客人。
很快那声音远了,戚相思抬起身子朝着酒楼底下看去,没多久两个人搀扶着一个烂醉的人从酒楼里出来。
嘴里嘟囔喊着还要喝,两个人都扶不住他,下台阶时直接跌下就地滚了一圈,扶起来之后他还搭着另外两个人的肩膀,口口声声喊着要带人家发财,似乎是对南县戚家的宅子执着的很,拉着他们还在合计:“怎么样,咱们三个拼一起把那宅子买下来,到时重新翻建,卖个大价钱!”
戚相思紧紧抓着窗框,无法克制住翻滚上来的情绪,戚家的宅子不能就这么被卖掉。
无论如何她都要回永州一趟。
回神后戚相思转过头要坐下来,忽然撞上了严从煜的视线,那毫无情绪的眼神里带了一抹审视,戚相思避开他的视线坐下来,这会儿也不知道十皇子说到了哪儿,一张脸比刚刚还要红。
殊不知严从贺是酒劲上来的缘故才会如此,说完了话后看到齐家三小姐没有露出讨厌的神情,他多日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,拍了拍十一的肩膀: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严从煜起身,两个人离开了包厢后没有再回原来的,而是直接离开了酒楼,严从贺显得很高兴,想找个人分享一下,转头看到十一漠不关心的样子,那兴致一下从中折断,大概是还有酒劲在,他壮着胆子问他:“十一,父皇给你送去的那些美人你怎么安顿的?”
严从煜不搭理他,起身上了马车,严从贺也想跨上去,可却被侍卫拦了下来:“殿下,王爷没有与别人共乘的习惯,您的马车在后面。”
堂堂皇子殿下被人拦在马车外,这么大一辆还不能共乘,严从贺也是彻底的没脾气了,他真的是冲昏了头才想叫十一出来作伴,叫九哥不好么。
严从贺坐上自己的马车后前面的侍卫又前来传话:“殿下,这时辰王爷该回府休息,就不招待您了。”
严从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侍卫语重心长道:“陆勤,你该劝劝你家主子,往后不能这么对人,容易招恨。”
陆勤奇怪的看了眼十皇子,严从贺挥了挥手:“行了快回去吧。”他和十一的侍卫扯这些做什么,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。
…………
十皇子离开后不久伙计终于来上菜了,原本早就做好了,只是端上来时正好被楼梯附近包厢内出来的客人给撞到,盘子碎了一地,掌柜的又叫人赶忙重做。
为表歉意,这些都算是送给她们吃的。
饿过头的戚相思闻饱了街上那些香气,吃的反而少,齐敏画也显得心不在焉,原本对赐婚这件事她心里是有埋怨的,可今日见到那十皇子,齐敏画心里又有奇怪的感觉。
“怎么不吃了。”回过神后齐敏画看戚相思没怎么动,关切道,“是不是不好吃?”
“大概是天太热了。”戚相思笑了笑,她心里想着南县的事,没什么胃口。
“怡蓉轩厢房那儿坐西朝东,一整天都晒着太阳,我听我娘说四宜院那儿已经收拾妥当,等挑了日子你就可以搬过去。”齐敏画望着她,“还是你有别的心事。”
戚相思低下头去,手指轻轻绕着头发:“再过一阵子就是姨娘的忌日,我在想,能不能求祖母让我回一趟惠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