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哄过了女儿去睡觉,林清苒去了一趟偏厅,邵子钰和袁承志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,林清苒让观言把袁承志送去会馆,给邵子钰准备了洗澡水。
等着他沐浴好,已是深夜。
备了醒酒汤,邵子钰喝过之后躺上床感慨了句,“这小子的酒量,还真是看不出来。”
“他和你提了拜师的事情没。”林清苒让他靠在床上,伸手轻轻的替他按着太阳穴,“我看他这一回来洛都城可是信心十足。”
“你觉得如何。”邵子钰转过头来反问她,林清苒笑了笑,“我能觉得如何,年纪轻轻,志气挺高的,有上进心,心眼也实,这又不是选女婿,你选个学生自然是看他处事圆不圆滑,将来能够在官场混得下去。”
“娘子言之有理。”邵子钰点点头,拍了拍她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林清苒转过身来,他顺势的搂着她,“年纪轻轻,有这胆识不错了,我之前也没有打算收学生,毕竟我不是岳父那样的,不过收他一个也无妨。”主要还是合了邵子钰的眼缘,袁承志之前在知府里呆了三年,这一路过来,也是个极有毅力的孩子。
“既然打算收,那就好好把这拜师的事儿给补齐了。”过去袁婶虽然是在邵家做过厨娘,但袁承志当了官之后,那就是同僚,他们可不能小瞧了别人,更不能因为过去的事儿看低别人。
“不急,等他殿试之后再说。”邵子钰摆摆手,“他既然来了洛都城,必定是会撞上海大人。”
林清苒神情微怔了下,继而叹了一声,“怕是海大人不会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,十几年过去。”
“海大人不记得,袁承志也不会认出来,海陆年离开的时候他才多大,袁婶可是对孩子声称他的爹已经死了。”
“那也是他的家事。”林清苒仰头看他,说到底对那样抛弃妻子的男人,林清苒厌恶的很,袁婶不过是为了不伤害两个孩子才说丈夫出事死了,当袁承志在洛都城里遇到海大人,不知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。
“到时候谁认谁,也不一定。”邵子钰摸摸她的脸,这个姓海的再娶之后,至今也就两个女儿,后来一直无所出,他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当初这么干脆的就不要儿子了呢...
十来天后,四月中,殿试。
彭城来的袁承志取得了不错的成绩,一甲本就不容易进,得的是二甲进士出身,名次还挺靠前。
其实殿试发挥的好,还是容易被许多官员纳入到自己麾下,袁承志这样的自然有人招揽,不过他早就有了意向,殿试结果一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去了邵府,向邵子钰和林清苒宣布这个好消息,这孩子确实是个诚挚的,当下就给邵子钰下跪,磕了三个响头,生怕邵子钰反悔,把这事儿给板上钉钉了。
既然是自己的第一个学生,邵子钰也把这恩师的劲给做足了,可以让他去翰林院,但是要从低学起,这和他目前所取得的二甲进士出身,还委屈他了,也可以出去外任,外任功绩做的好的,再回洛都城里来,这差事相对就好安排多了。
袁承志不愿意外任,他想留在洛都城里,翰林院官职再低,他也想要留在这个地方,把娘先接过来,等他以后稳定了,再把姐姐姐夫侄子也接过来。
邵子钰见他做了选择,在户部的各官员任职下来之后,给他安排进了翰林院,从编修开始做起。
林清苒给他安排好了正式的拜师,没有邀请别人,就自己家人,前厅里袁承志给邵子钰敬了茶,还给林清苒也敬了茶,磕头之后,算是邵子钰的关门学生。
吃过了饭,林清苒把袁承志单独叫了过去,“既然打算留在洛都城里,那这落脚的地儿先得选好了,编修一年的年俸是四十五两银子,洛都城里城北的宅子,一月的租金也得一两二两,如今你还不需要打点,安安心心当这一年的编修,还能余下些银子,置办些别的东西。”林清苒意在提醒他,要是想在洛都城里当官混下去,靠俸禄肯定是远远不够的,邵子钰这二品官一年的俸禄也才三百两,年末上下打点都不指这个数。
“师母提点的是。”袁承志点点头,“我想过几个月就把娘先接过来安顿好。”
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这里找我们,你这些天还住在会馆里,宅子的事我替你去打听打听。”
林清苒让司琴送他出去,派人去城北那打听价格合适的院子,这好歹是当了官的,门面的东西也不能太差,洛都城的官很多都是来自有家底的,简单的说,有点儿瞧不起外头来的,爹当年就算是做到翰林院大学士还让人瞧不起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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