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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子钰被林清苒吓了一跳,好半响才缓过神来,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样子,动了动嘴,“这就是你说的理由?”
“是啊。”林清苒收回神情,“这就是偏执,也不单是女人如此,男人也有,只不过其中女人偏执的可能比较大。”
邵子钰被她这分析逗乐了,“这话又是从何说起。”他知道太夫人执着纠结和祖父祖母之间的感情,三个人这纠葛,从生到死,没听过,但做出烧毁宅子这样极端的事情来,还是很出乎意料。
“一般的女子,在对祖父有意后遭到隐晦拒绝,而后又得知祖父成亲,肯定不会再有作为,再者自己身份也不低,可太夫人却用那样的方式,直接把女儿家的声誉抛在脑后,一定要嫁给祖父,你说这真的只是顾老将军看女儿喜欢所以才这么给祖父下套么。”
“甘心屈尊于祖母,又能生下三个儿子,太夫人的本事大小,咱们都看得到,她嫁给祖父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得到祖父,而对这样的太夫人而言,从身子到心,怕是都要抓到手她才会满意。”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很可怕,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,得到了必须是只属于自己的,而倘若不如她的意,那就全部毁灭,自己得不到的,别人也别想要,她们做出来的事情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。
“太夫人还是一个很骄傲的人,她一直觉得自己把祖父抓到手了,祖母去世之后,邵家所有关于祖母的东西都没了,除了二伯那儿留下的一些祖母生前的东西,太夫人把这邵府的女主人真正变成了她自己,活着的人才是赢的那个,死去的,早就变成黄土一捧。”林清苒缓缓道,“这样的坚定已经在她心中生了几十年了,她对二伯和我们的好,还算是看在祖父的脸面上呢,做足她的面子,你说这时候忽然知道祖父的心中都是祖母,愧疚的是祖母,怀念的还是祖母时,这样的太夫人,忍得下去?”
“身心都不在太夫人身上,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,岂不是像个笑话。”林清苒最后结束语道,“烧宅子,烧祖父祖母的东西还不算呢,你看着,她会不会去烧琴楼。”
林清苒眨着眼凑近他耳朵得意的说了几句,邵子钰脸上一抹错愕,继而无奈的看着她,“你就这么肯定?”
“那也不损失啊。”林清苒笑眯眯道,“能抓到是好,没抓到就当修了一把琴,再说了,桑江那能查出什么头绪么,纵火的人一没受伤二没留下证据,就算是去邵家,太夫人也早就把那箱子东西毁了。”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纵火,不遮掩,压根不怕查。
“她岂会不知道你在试探。”
“她肯定知道啊,但也不妨碍她想毁了这古琴,我要说我留着别的男人的心爱之物当宝贝,还传给儿子让他们好好保管,你什么感受?”
邵子钰眼神一眯,拉着林清苒的手紧了几分,林清苒赶紧补充,“我就是打个比方。”
“那也不能拿自己做比较。”邵子钰声音低了一些,显然是对她这样的比喻很不爽。
“我这不是想让你更好的感同身受。” 接触到他撇过来的眼神,林清苒当即嘘了声,推他道,“你可以让十一和阿九去跟踪了,说不定很快就有收获。”...
洛都城的琴行有很多家,十月刚出头,这洛都城里城南的一家很大的琴行夜班遭劫,打劫的人抢了银子不止,还把这琴行里放着的琴都给毁了,特别是修琴的那几间屋子,架子上的琴都被拿下来劈的不像样,屋子里乱成一团。
只不过这些几个劫匪刚刚出了琴行就被逮住了,十一带着官兵就等着他们呢,作案的一共五个人。
全部带回衙门之后审问,琴行的掌柜都快哭晕过去,这是自己打的琴也就罢了,损失就损失,可这修琴的地方放的可都是别人送来的琴,都是惹不起的身份,名贵的琴,他就是砸锅卖铁这也赔不起啊。
官府对着五个人的来历严加审问,却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,于是把这五个人的画像给贴遍洛都城的大街小巷,这抢劫比起杀人来说,并不算重犯,受几年牢狱之灾,也就放出来了,关键是琴行里的损失没人负责啊,琴行的掌柜已经哭晕很多次了。
有认识这五个人的,知道他们有什么家人,也好清楚底细,是不是惯犯,有没有在别的地方犯案。
不出三天,衙门里有所谓的知情者来报了,来了三个人,其中一个是外乡人,说是来洛都城进货,看到这画像,觉得眼熟的很,在桑江的时候看到过其中几个。
又一个说,十来天前在邵家附近看到过这其中的两个人,他们肯定是想打劫官邸的,后来才换做打劫琴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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