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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门那深夜有人报案,家中的孩子出去看灯,到现在都还没回去,派人出去找都没有在几条热闹的集市上有找到过人。
衙门这边即刻派了人手出去寻人。
不到半个时辰,衙门口慌慌张张的冲入一个醉鬼,吓的脸色发青不说,双腿还不停的发抖打颤,看到官差就扑了上来,抓住他们的腿不放,哆哆嗦嗦的喊着,“杀人了,杀人了。”
几个官差跟着这连路都走不稳的醉鬼去往他跑过来的地方,夜里打着火把进入那巷子,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巷子,在那空竹篓堆满的墙脚,四具尸体被扔在那。
官差觉得脚底有些粘稠,火把往下一看,这血从那尸体上淌下来,一直蔓延到了他们脚下,像是一个水摊...
邵子钰凌晨的时候被刑部派来的人叫醒匆匆离去。
先是到了衙门,里面都是哭声,公堂上放着四把担架,担架上都盖着白布,邵子钰眉头一簇,又有人出事了。
这边衙门里的大人还是知晓一些前几天李家庄命案的事,他看了这四个人伤口就知道和那两桩脱离不了关系,但这死的只是四个家仆而已,在这里哭着的,和已经哭晕过去的,还有失踪的两家小姐没有找到。
邵子钰没作停留,派人把这四具尸体带去刑部,把这两家的家属也一并带过去了。
让赶过来的阿九带人去那个巷子里查看,打听附近的情况,这边仵作的很快就看出了头绪。
伤口和之前的一样都是利器所致,割喉,应当都是匕首,根本没有多费一刀在别的地方,简单的一刀抹脖子。
“有捂口和拖拽的痕迹。”仵作指了指死者嘴巴上的淤青还有后脚跟上鞋子磨破的痕迹,有两个的裤子上都有泥沙和磨破的洞。
“按照家属所说,这两家小姐是认识相伴出来的,在河坊街这边看灯,不可能会去巷子里,也就是说,这几个家仆是被人捂嘴之后快速拖入巷子内被杀。”家仆灭口,丫鬟和小姐自然是掳走了,只是那个时间段进城出城的马车这么多,真出城去了也不会知道去了哪里。
“大人看这里。”仵作检查过几个人的手脚,其中一个的指甲中夹杂了什么,颜色似红非红的,仵作小心拨下来,“死者身上并没有其它伤口,应该是抓伤了凶手。”
指甲上的皮肉碎屑是右手抓的,凶手若是惯用右手执刀,那就是左手捂嘴,十一示范了一下姿势,“大人,凶手伤的应该是左手。”而且伤口还不浅。
邵子钰有理由相信这起案子和前两起之间的关系,李家庄的案子没有破,消息也没有放出去,排除了有人刻意模仿这杀人手法。
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些事,凶手还是一伙人,邵子钰看着仵作继续查看,这屋外的天蒙蒙亮,刑部尚书张大人来了。
事情到这地步再不上报朝廷,张大人自己都担当不起,凶手从城外已经放肆到在元宵灯会这天杀人掳人,再不及时抓捕归案,会有更多的人受害。
天亮之后张大人就带着邵子钰一块上朝去了,上奏禀明,这边众朝臣和皇上才得知此事,新年和元宵佳节本都是热热闹闹亲人团聚的日子,孰料出了此等大事。
皇上听了邵子钰如今查到的结果,听他最后说的几种行凶可能性,震怒了。
没有理由的杀害无辜百姓,掳走女子,罔顾王法和性命,这样的人应该是马上抓起来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。
鉴于邵子钰当初成功破了彭城劫案,又因为此案如今是他在跟进的,皇上就直接增派人手到刑部,要这边掌管兵权的穆大人和邵子钰合作,随时可以调动洛都城内的兵,便于查案。
邵子钰对凶手是谁,什么身份,身在何处,到底多少人都不清楚,而今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那两个被掳走的女子。
刑部这边把消息继续封锁,那天那个发现尸体的酒鬼疯了似的到衙门去报案时,已经传出了一些风声出去,再者被掳走女儿的陈、王两家不断来往刑部,尽管这两家人一家说女儿小恙,养病在家,一家说送去乡下看亲戚去了,为了保住孩子的名声,如何都不能传扬出去女儿被掳走,但多少还是让人猜出了一些原委来。
下朝后邵子钰直接去了那个巷子,官兵守着,在不远处围观张望的百姓不少,邵子钰走进巷子,地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红,阿九已经在此等候多时,见他来了,拿出一块布条,宽三指,长半尺,边缘的地方是大力拉扯导致的,有些毛躁。
邵子钰拿在手中摸了摸,是上好的制衣锦布,邵子钰平时穿的也就是如此,低头看锦布来源,是勾在竹篓子上的。
“昨夜天黑没有看仔细,一早我和十一在此处又搜查了一遍,在竹篓上找到了这勾着的锦布,很干净,不似别人扔在此处,倒像是从衣服上勾下来的。”十一把竹篓拿起来,那翘起来的地方还勾着...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