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蕊身形一晃,险些背过去,拉住一旁的方嬷嬷往外走,“快,快去请太医。”…
当晚,太子没去那两个新进门的良人那过夜,而是守在了瑶花阁。
太孙写字的时候忽然晕倒,到了深夜才醒过来,太医说是长久坐着写字导致血脉不畅晕厥,归根结底都是太孙的身子太弱。
蒋茹茵是在第二天下午去了瑶花阁看太孙,两岁多的孩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,还会乖巧的喊前来看望的人,那模样,十分惹人疼。
去的时候没见到太子妃,说是守了太孙一夜,中午被太子强行劝去休息了。
太孙出生的时候身子就很羸弱,三年来一直是汤药不断的养着,大病没有小病不断,但是昨日那样晕倒,还是头一回。
要作为一国之君来培养,太孙这样的身子实属大忌。
在瑶花阁呆了一会蒋茹茵就回玲珑阁了,让青秋敲打好底下的人,这样低沉的气氛,说不定还要延续好几天…
此后的三天,太子都留在了瑶花阁,儿子还病着,太子哪有心思去那两个新人那儿,宫中皇上皇后知道了这事,也派了人前来问候。
第四天的晚上,蒋茹茵刚刚沐浴完,门口那传来了问安,“太子殿下吉祥。”蒋茹茵赶紧换好衣服从偏房内出来,苏谦阳已经走到了屋子里。
见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,苏谦阳大步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,吩咐她先去把头发烘干。
蒋茹茵又折回偏房,等她收拾好出来,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。
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,蒋茹茵不知道他为何来自己这里,但也清楚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。
想了想,蒋茹茵从架子上选了两本书走到窗边坐下,小憩中的苏谦阳睁开了眼,朝她招了下手,蒋茹茵又挪了一下,坐到了他旁边。
拿起一旁放着的一本书,蒋茹茵翻开一页,对他笑道,“早前看到几段有趣的,殿下想看么?”
苏谦阳伸手摸了摸她带着香气的长发,继而那手环在了她的腰上,瞥了一眼蒋茹茵手上的书,苏谦阳淡然开口,“你念。”
蒋茹茵拿着书的手一顿,轻吸了一口气,认命的念起了她当初看过的比较有意思的段子。
苏谦阳靠在垫子上,耳边是蒋茹茵悦耳的声音,伴随着那风趣独特的小故事,苏谦阳脸上凝着的神情松了几分,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
过去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蒋茹茵念的累了,顿了顿转头去看,他已经睡着了。
这么靠着也能睡着,这几天他该是真的累坏了。
蒋茹茵示意青秋拿毯子过来,刚想从他怀里出来给他盖上,环着她腰身的手一紧,苏谦阳醒了。
蒋茹茵见吵醒他了,“殿下,还是去床上休息吧。”
苏谦阳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毯子,松开了手,“不必了,你早点休息,本宫还有事。”说完,他就起来直接出去了。
屋子里服侍着的青秋和紫烟诧异的很,殿下怎么来了又走了。
“小姐。”紫烟小心的喊了一声。
蒋茹茵把毯子放在了一旁,神情自若,“不早了,是该休息了。”
青秋拿过那毯子,屋外的许妈妈走了进来,看蒋茹茵准备洗漱,轻声问道,“小姐,殿下怎么又走了。”
蒋茹茵伸手浸在了盆子里,看她们都一脸紧张的样子,笑了,“殿下也没说要在这里过夜。”
许妈妈拿起一旁的布替她擦手,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来都来了。”
“如今太孙身子刚刚才好,殿下只是过来坐会,奶娘您无需担心这么多。”蒋茹茵也想不出其它理由,又没有惹他生气,他醒来要走,只能说明他本来就没打算在自己这里过夜。
许妈妈没再说什么,她们想到的是另外一层,这几天太子殿下谁那都没去,先来了小姐这里,足以证明太子重视小姐,可这人又走了,倒让她们摸不清楚太子殿下对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…
两日后蒋茹茵去太子妃那请安时,太子妃的心情已经好多了,离开的时候蒋茹茵都没看到张侧妃出现,有些奇怪,问了刘嬷嬷才知道,张侧妃今早身体抱恙,病了。
这还真是一件事连着一件事,没停了。
回到了玲珑阁,蒋茹茵吩咐白嬷嬷带了些滋补品送去印月阁,白嬷嬷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张侧妃只是感染了些小寒症。
不料到了第二天傍晚,蒋茹茵却听到了张侧妃小产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