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意瘪了下嘴,那就少来几次呗,她还不乐意伺候他呢,阴晴不定的,随时都会不高兴,还动不动咬人,太难对付了。
“如夫人是一年前王爷去西山时带回来的,初进府时并不顺从,寻死觅活了有两个月,甚至还闹割腕自杀,不肯做妾,想让王爷把她送回西山去。”
温如意想了下今天如夫人说的话,再对比前几日跳池塘时的情形,不太对啊,之前是寻死觅活不肯做妾,现在是寻死觅活要见王爷,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。
豆蔻又幽幽添了句:“夫人您之前也这样,跳河自尽不愿进府。”结果当天晚上她就屈服了。
“……”被自己狠狠打脸的温如意,镇定着神色轻咳了声,“卢梭说过,对强力的屈服,只是一种必要的行为,而不是一种意志的选择,它是一种聪明的行为,豆蔻,这叫审时度势。”她是被自愿的。
豆蔻扭头看她:“卢梭是谁?”
温如意深吸了一口气:“伟大的思想家,哲学家,文学家。”
前两个豆蔻没听懂,最后一个她听懂了,文学家,没听过啊:“是咱们大卫的诗人吗?”
温如意看着她:“是我的心灵导师。”
豆蔻努力意会一下她的话,随即摇头,没听明白,什么导师?
“就是你们这儿的先生。”温如意没法和豆蔻解释十八世纪的人物,更没法给她解释这是个歪果仁,将话题引到前面,“她寻死觅活两个月王爷都还喜欢她,模样也不错,怎么现在又要寻死。”
“半年前王爷从醉仙楼里赎了歌女凤仙姑娘回府。”
温如意脚步猛地一停下,她来这儿半个多月,虽然没有见过所有人,但府里有多少妾室她还是很清楚的,没听过有这个凤仙姑娘啊: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
豆蔻搀扶着她,她这一停也跟着停下了:“哦,一个月前廖王爷大寿,王爷带凤仙姑娘过去,被廖王小世子看上,讨去了。”
“!!!”温如意先是被她的话惊到了,再是被她这平常的语气给惊到了,说的毫无波澜,难道这事儿经常发生?
温如意不禁打了个寒战,她把自己的处境想的太美好了,风流的定王爷喜新厌旧的程度超过了她的预想,我见犹怜的如夫人一年不到就被冷落了,还有那凤仙姑娘,还被转手送了人,那她呢。
“凤仙姑娘是歌女,赎回来还是,和夫人您不一样。”
仿佛是感觉到了温如意的担忧,豆蔻这才迟迟添了一句,可这半点都不能安慰到她啊,在古代,丫鬟仆人都是能随意买卖的,有些打死了官府都不会管,因为命是主人家的。说不一样,之前逃走的那个不就被卖到乡下去了。
豆蔻觉得自家夫人的手有些凉:“夫人您怎么了?”
“王爷不会把我送人吧。”
温如意越想越不对,她的接受度再高,也不能忍这样的事,不行,不能再等了,她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。
温如意看了她一眼,早就有麻烦了,廖王府的事不就是:“你不难受了?”
陈小婉嗑着瓜子摇头:“躺了两天早好了,原本昨天就想来找你的,王爷在你院里,我就没来。”
末了,她嘀咕着不知道吃错了什么,就是想不起来。
廖王府宴会一结束,陈小婉腹痛的事就死无对证了,打不疼的事,拿出来说也无用,温如意摸了两颗瓜子手剥了肉,送入口中,指了指桌上的茶果柑橘:“刚复原,这些少吃。”
陈小婉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儿,支在了桌子上,一脸羡慕的看着温如意:“王爷这几日都在你这儿呢。”
温如意笑了笑,如果厉其琛愿意去别的院,她绝对会欢送。
“你进府一个多月了,王爷是越发宠着你了。”陈小婉嘀咕了声,忽然起身朝温如意挨近,紧靠着她,冲着她挤眉,“王爷在你这儿都做了些什么?”
挤眉弄眼的神情,瞧着暧昧的很,就像是来打听你房事似的,温如意看她这幅好奇样,笑着推了她一把:“你问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那天回来时我瞧着王爷的脸色不大好,这几天我不是病着么,也没见到他。”陈小婉赖着不松手,就挽着她,非要从她嘴里撬出一二句话来,“你说给我听听,王爷来了你这儿,你们都做些什么?”
陈小婉的长相属于娇俏可人,不能说妩媚,但有一股机灵劲儿,说起这些话来眼睛还直勾勾盯着你看,讨巧的很,不会让人觉得讨厌。
温如意推不开她,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,软的很,又捏了一把,扬长了声:“好奇啊~我就不告诉你。”
陈小婉一愣,随即捂了自己的脸颊,瞪着她不可置信:“如意你变坏了。”随即又巴到她身上,软声道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温如意轻呵了声,勾了她的下巴,轻挑道:“那你说说,为什么想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