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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了。
其实顾长林完全可以派个下属来盯着伍韬这个事情,可他非得自己亲自来,一来是和伍韬的私人感情比较好,第二,确实是因为陈书记对伍韬的器重。
这个年轻人,顾长林也是不敢怠慢,不敢敷衍的。
伍韬来到顾长林办公室的后面小休息室里,发现这里和自己在粤海的办公室很像,但是顾长林的这个休息间反而更简单了,就是一张简单的行军床,可以折叠起来,一米左右的单人木板床,伍韬躺下去顿时压得床板咯吱作响。
顾长林在外面听到了,忍不住笑道:“韬子,你可别把我的床给折腾坏了,我就这一张床,连个备用的都没有。”
伍韬哪有心情和他开玩笑,小心翼翼地躺下去,连翻身都不敢,这么小的床,只在学生时代睡过,后来就再也没有睡过了,没想到省委居然这么节省,给领导配张休息的床都选最简单的。
老百姓总以为省里的官员干部高高在上,一切都是最好的,素不知里子也就这样。那时候伍韬在省委工作的时候,是个小处长,连个休息室都没有,就一个小小的办公室,中午就在沙发上对付一下。
伍韬躺在坚硬的行军床上,分明很困,可是脑子里却很紧张,根本睡不着,只要闭上眼睛,就是覃梓皓在对江夏至进行各种折磨的画面,他还仿佛听见了江夏至在尖叫喊救命。
“不行,覃梓皓这个疯子肯定在伤害江夏至。”
伍韬“噌”的一下就从床上弹跳起来,木板床再次发出了巨大的响声。
“韬子,你是真想把我的床给拆了吗?”顾长林在外面喊道。
伍韬起身来到外面,一脸困顿地看着顾长林:“我睡不着,脑子里全是覃梓皓和江夏至,找不到他们我不可能睡得着。”
“你呀,用情太深!我觉得江夏至不会有事儿。覃梓皓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,顶多就是想把她从你身边拐走。”顾长林笑道。
“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伍韬在顾长林的对面坐下来叹气道,“反正得尽快找到他们,覃梓皓这样,是不是得坐牢?”
“当然,如果确定是绑架必须坐牢。绑架罪是重罪。”顾长林说道。
伍韬尴尬地看着顾长林,顿时不吭声了。
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,让覃梓皓坐牢,他感情上一时还是有点儿无法接受,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,虽说刚得知这个消息,但血缘这种关系就是这么奇怪。
因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,所以一见面就感觉特别熟悉特别亲切,尤其是覃梓皓又和自己长得那么像,看他就像照镜子,让他去坐牢,伍韬还真没想过。
尤其是这事儿迟早得让老爷子知道,老爷子要是知道是自己把覃梓皓送进牢里去的,那不得气得吐血?刚认识的儿子就得到监狱里去见面,那得多伤心多尴尬?
那覃梓皓这辈子是彻底不会承认自己是伍家人了。
唉,这好像是个死结,越来越复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