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伍韬要回到粤海市了,也知道伍韬回到粤海市肯定要找自己,只要自己留在广城,伍韬肯定很快就能找到自己。
江夏至只有逃离。
虽说逃不是办法,但是目前江夏至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面对伍韬,唯有逃避。
来广城,江夏至首先是想看贝贝,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女儿了,江夏至必须来看看贝贝。
接下来她想留在广城工作,粤海已经回不去了。
自己已经被免职了,伍韬会来之后会给自己恢复工作,可是她无法面对伍韬,也绝对不能在伍韬的领导下工作,因为她答应过那个人,必须远离伍韬,再也不能和伍韬有任何联系。
否则伍韬将有灭顶之灾。
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,但却能感觉到那个人强大到无形,没有那个人做不到的事儿,没有那个人搞不定的人。
江夏至刚到幼儿园看了贝贝,心情很沉重,一个人在广城大学的荷塘边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荷塘里一片枯黄,夏日里繁盛的荷花早已枯败得支离破碎,一根根枯黄的荷叶杆儿折戟在几近干枯的荷塘里,高高低低,零落成泥。
这么枯败的景象,看得江夏至心情愈发难受,她感觉自己就是那折戟的荷叶杆儿,已经深陷进泥土里,要生不得,要死不能。
粤海回不去,可是多病羸弱的双亲离不开自己,把父母带到广城来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她一个人的肩膀无法扛起这么重的担子。
留在广城,工作不是问题,只要她愿意,去任何一家报纸都能马上上班。
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,自己如何安心工作?万一家里父母身体出个意外,她就必须放下一切回到粤海。
江夏至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挣扎中,坐在荷塘边的椅子上,她孤独得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,只能暗示垂泪。
“夏至,你怎么在这里?”
突然,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江夏至抬起头一看,惊喜地站起身脱口而出:“伍韬……”
等她再仔细一看,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伍韬,而是和伍韬酷似的覃梓皓。
覃梓皓蹙了蹙眉头,不过很快就咧嘴笑道:“伍韬?谁呀?”
江夏至惊慌得赶紧低下头,不敢看覃梓皓。
那天覃梓皓来不及倒时差就直接赶去粤海看自己,结果自己却让他失望离去,江夏至根本没想过要再见到覃梓皓,没想到世界就是这么小,偏偏在这个最熟悉的地方遇到了他。
“你怎么也来这儿了?”江夏至搓了搓手吸了一口气看向远处,尽量避开覃梓皓的目光。
“我回来之后只要没事儿就来这里走走,因为这里有我太多美好的回忆,我来找丢失的青春岁月……”覃梓皓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夏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