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高个男子关上门,对着吴姐挥挥手,让她下去,他守在门口。
吴姐惊惧地看着他,眼睛往房门那儿瞅了瞅,似乎猜到了几分,手里拿着抹布一边擦着红木的楼梯扶手,一边往下走。
房间里,许亮光终于摘下了帽子和口罩,露出了真面目。
他走过去,弯下腰抱着郭东方轻轻拍了拍,安慰道:“到现在来看你,也是没办法。在医院人多眼杂,我想去也不能去。最近事情也多,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,今晚终于找到了时间。你现在感觉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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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郭东方哭了一会儿,抽抽答答地终于停了下来,她知道许亮光是不敢去医院,昨天她刚出院来到别墅,他为什么不能第一时间来看她?说明在他心里,自己还是不重要,所以他才不会那么在意和关心!
她被江夏至那个贱人害得这么惨,许亮光到现在居然都还没有处分江夏至!郭东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一点!
“我不好!很不好!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就这样死了才好!”郭东方堵着气,说出来的话特别伤人。
许亮光一听就恼了,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乔装来看她,她居然一点儿都不领情,还说这么伤感情的话,真是不可理喻!
许亮光放开她,恼怒地撇了她一眼,走到窗前背对着郭东方,冷冷道:“你现在在养伤,别动气,心态平和些伤才能好得更快。”
“哼!我的伤要好得快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重重处分江夏至那个贱人,最好让她生不如死!”郭东方咬着牙说。
许亮光转过身,满脸遗憾地看着郭东方,沉沉地叹了一口气,说:“郭东方,你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,也当了好多年的领导,你难道不知道做事儿得有章法吗?就算是你对一个人恨之入骨,也必须有理有据地收拾她,否则打狗不成反被咬,得不偿失!”
“都这个时候你还站在那个贱人那边!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?我都瘫痪在床上了,医生说我至少得躺两个月!如果恢复不好有可能落下终身残疾!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!知不知道!”郭东方近乎歇斯底里地对着许亮光吼道,泪流满面。
许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郭东方,几天不见,郭东方完全变了一个样子,形容憔悴不堪,没有化妆的脸显得特别苍老,眼角的皱纹和法令纹十分扎眼,皮肤毫无光泽,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十多岁,完全是个残败不堪的老女人,就连脖子上的颈纹都是那么触目惊心。
许亮光心里涌起一股悲哀,为郭东方悲哀,也为自己悲哀。
和郭东方搅到一起,这一刻他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,而且错得很离谱。郭东方这样的女人,修养太差,情绪化太严重,成不了事儿,只会坏事儿。
“收拾一个江夏至,也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,她一没违规二没犯法,凭什么收拾人家?她身后有那么多广城大学的老师和同学,一旦他们申讨起来,我们会很被动。而且,这件事情从头到尾,都是你挑起的。你堂堂一个部长,既要人家干活,又要侮辱她折磨她打压她,你觉得江夏至是个傻瓜还是个木头?会任由你侮辱?凡是不能太过,过了就容易出事儿。”许亮光白了郭东方一眼。
“你今天来就是要教训我,在我的伤口伤撒盐吗?有你这样看望一个病号的吗?”郭东方流着泪说,委屈得像个受尽了折磨的小媳妇,终于露出了女人的一点儿柔弱。
“我是在跟你讲道理,让你明白这件事情的得失。”许亮光的语气也稍缓了一些,“现在,我们就更不好随便处理江夏至了,暹罗的谢先生今天刚认了江夏至为干女儿,将来我们整江夏至,不仅仅要防着伍小子的冷箭,更要看谢先生的脸色,这个财神爷我们得罪不起。”
郭东方惊愕地看着许亮光,觉得这一定是江夏至使的阴谋诡计,是她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,用身体来做交易,谁不知道干爹干爸是干嘛的?江夏至就是这么不要脸,没底线。
“江夏至就是个妖精,老少通吃。”郭东方咬着牙根鄙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