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骆华庭,你果然是老狐狸!你不要以为你不说别人也不会说,我告诉你,江夏至已经承认了!”办案人员横着脸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你们这么幼稚,怎么能办得了案子呢?我都为你们感到可笑!真正的贪官不去抓,在我这个清廉的文人身上下功夫,你们不愧是搞事情的高手。”骆华庭讥讽道。
“骆华庭,你少东拉西扯那些有的没的,老老实实交代你自己的问题。你难道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吗?”
“我知道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道理!多少人死在了坦白上!他妈的,老子根本就没有贪污,你们非得逼我承认!马群功那个大贪污分子你们不去抓,反而相信他的话来搞我,你们就是一群十足的败类混账东西!国家用钱圈养你们这样一群猪!只会造粪!毫无价值可言!”
骆华庭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。
两位办案人员被骆华庭骂得瞠目结舌,这臭文人脾气还不小。
“他妈的死到临头还嘴硬,给他关禁闭,用大灯烤他,看他能坚持多久!”
说着,两个人上来架起骆华庭的胳膊往外走,把他塞到了一个不足两平米的小屋里,头顶上是一个一千瓦的大灯泡照着他。
“砰!”黑色的铁门一关,骆华庭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,几乎无法转身。连接外面的,只有门上一个窄小的窗口。
“你们就是直接弄死我,我也不会承认!我和江夏至就是普通的工作关系!我没有贪污一分公款,我所有的财产都来得清清白白!我这一生写了十几本著作,我的稿费都有上百万。马群功这个人渣,给我玩这么阴狠的手段,你他妈的等着,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叫骆华庭!”
骆华庭对着小窗口破口大骂起来。
门外站在一个人,表情木然地听着骆华庭的骂声,没有丝毫反应。
骆华庭蹲下来,双手抱着脑袋,他知道,进了这里,不死也要脱层皮,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,那就是人间奇迹。
但是,他坚信自己能走出去,因为他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。
就算是认定他和江夏至有那层关系,顶多是生活作风问题,够不上坐牢,顶多不当粤海日报的总编,反正他也快要退休。
只是落得个晚节不保的名声,这个仇,他迟早要报。
蹲了一会儿,骆华庭感觉到双脚麻木得几乎无法站立,赶紧靠着墙根坐下去。
现在必须保存体力,不然可能熬不到出去自己就先挂了,那才是最大的悲剧。
现在他最担心的是,江夏至扛不住把什么都招了,那她这辈子就完了。他就算是晚节不保也无所谓,家里的糟糠之妻也不会和他离婚,顶多就是给他脸色看。
可是她还年轻,往后的路还很长,江夏至是个好女人,一个人扛起家庭的重担不容易,骆华庭从心底深处心疼她,想帮他,只是没有遏制住自己心里的欲念,总想得到江夏至,这是很自私的表现。
这一刻,骆华庭突然有点儿后悔了,生怕自己会毁了江夏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