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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宵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，阴阳怪气地说道：“慕承影当年……自然是手段通天。可是，现在嘛……那可就不一定了！”

凌清羽皱眉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赤宵九道：“你真以为，慕承影是顺利出关了？”

凌清羽道：“那还能有假吗？那天六大圣地各自都派了九重境长老去了苍玄剑宗，你们离火宫不也有人去了？那些人回来的时候，有多么狼狈，你也是亲眼所见！除了慕承影本人，谁还能做到这一点？”

赤宵九闻言，不以为然地冷嗤一声，“本座看来，倒是未必如此！那些长老们回来之后，本座亲自一一查问过，他们中间，居然没有一个人正面看到了慕承影的脸！就连他们受伤，也不是慕承影亲自击伤的，而是自己吓得从浮剑宫的台阶上滚下去的！你知道，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
凌清羽心头猛然一跳，“你……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赤宵九冷冷地说道：“本座的意思，还不明显吗？慕承影到底是不是出关了，此事真假，尚且存疑！我们现在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！也许，慕承影根本就没有出关，也或许，他已经出关，但是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，实力大进，相反，是走火入魔了！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以我们两大圣地的实力相逼，想必苍玄剑宗也不敢不把清净枝交出来！”

凰玥离听到这里，心中更是骇然。

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，赤宵九的目光居然这么毒辣，没有被她和黎墨影的所作所为蒙蔽，居然如此大胆地猜测出，慕承影并未出关！

虽然，这跟事实相去甚远，但最关键的一点，却是完全正确的——黎墨影还远未达到当年的巅峰状态！

凰玥离心口怦怦直跳，同时也暗自有些庆幸。

要不是今天她突发奇想，跟踪他们到这里，听到了两人这番算计，那届时赤宵九和凌清羽突然找上门来，她跟黎墨影多半要措手不及。

凌清羽瞪大了眼睛，怎么也不敢相信赤宵九的话。
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吧？慕宗主怎么可能走火入魔呢？他……他这么厉害，天赋如此之好……”

赤宵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：“啧啧，也不知道慕承影到底有什么魅力，都消失了十几年了，还能让你们这些女人念念不忘，到现在这节骨眼上，还为他担心呢？”

凌清羽闻言，立即回神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心里也涌上了怒意。

“赤宵九，你无需如此冷嘲热讽！说到底，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儿去了？当年弄死凰玥离，你不也是主谋之一吗？可笑你当年也对凰玥离穷追不舍，似乎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，一直到她死后，你还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，好像是个情圣一样！我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，就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了！”
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！你追求凰玥离，无非是看你师父更喜欢她，为了成为离火宫宫主，才想迎娶凰玥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