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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当他碰到少女柔软的娇躯，感受到手指下的颤抖，他又犹豫了。

他到底在做什么呢？

把她弄醒，告诉她最残忍的谎言，伤害她，就能得到她的心了吗？

而且……黎墨影是真的要死了……

柳不言脸色阴沉，眼底充满了复杂的情绪，他的手指不断颤抖着，半晌，才握成了拳状。

凰玥离靠在他的肩头，似乎是哭累了，渐渐安静了下来。这一次，没有再惊醒。

柳不言在她床边坐了很长时间，知道天色微明，才忽然起身，转身而去。

……

凰玥离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巳时了，天色大亮。

她平时很少会起得这么晚，因此看到窗外的天色，还觉得有些茫然，她已经把昨天晚上做噩梦还闹腾了大半夜的事情，全都忘记了。

她赶紧洗漱穿衣，到前厅吃饭，但吃着吃着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“柳大哥呢？他今天有事吗？”

平时，柳不言无论多忙，都会赶回来陪她吃饭的，虽然今天她睡过头了，但柳不言没出现，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奇怪。

侍女躬身答道：“白小姐，您不知道吗？昨天半夜，柳神医临时决定，出门给人看诊去了，据说要十几天才能回来。”

“看诊？谁那么大的面子，能够请得动他？”凰玥离眨了眨眼睛。

这段时间，她看到柳不言收到无数求他出诊的帖子，有些甚至是帝凌城天榜上的高手，柳不言全都是不屑一顾的，随手扔开。

凰玥离还嘲笑他太懒了呢，没想到，现在居然有人能让他半夜出门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