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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弟?”王默心想,“你要是早生儿子,年纪怕是比我都大。叫我老弟,是觉得我很老吗?”
中年男人见他不出声,嘻嘻笑道:“老弟,我记得你以前很胖来着,怎么不到一个月,你就变苗条了,跟个大姑娘似的。”
“你才大姑娘,你全家都大姑娘。”王默暗骂。
“老弟,别说我多嘴,男人志在四方,何必为了女人折磨自己?不就是两个女人吗?天涯何处无芳草,以你之貌,还愁没有女人送上门来?千万不要为了两棵小树,放弃整片森林。”
王默一愣:“这家伙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……啊,我想起来了,他不就是那个陈芳姐姐要追上去揍他的人吗?这家伙是什么来头?”
中年男人见他还是不出声,不由说道:“你老弟什么时候变哑巴了?莫非你被人毒哑了?可恶!谁这么狠毒,居然敢将我们这位小帅哥弄成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……”
“你是谁?”王默陡然问道。
“原来你没哑啊。那太好了。我有事找你。”
“有事找我?”王默心想。
“你老弟到这里来,是不是想见你那两位未过门的大媳妇?我有她们的消息。”
“她们才不是我媳妇。”王默暗道。
“老弟你又哑了?”中年男人摇摇头,喝口酒压压惊,不等王默开口问,突然转身就跑。
王默原本不想追,可是他听中年男人似乎知道洪英和陈芳的下落,念头一转,便追了上去。
中年男人一口气跑了三里地,来到一座城隍庙外,就跟回家一样,直接进去了。
王默追到城隍庙外,犹豫了一下,跟着也入内。
“嘻嘻,你老弟脚力不错哇,居然能跟上。”中年男人转身笑道。
“你当真知道她们的下落?”王默目光迅速一扫,发觉没有可疑之处,略微放松。
“她们是花狐堂的弟子,我当然知道她们的下落。”
“花狐堂弟子?她们现在何处?”
“回家了。”
“回哪个家?”
“当然是花狐堂的家,难道还能回你家吗?”
王默听后,总算有所安心。
不过这个中年男人知道那么多事,肯定不是寻常之辈,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?
莫非也是个对自己有所企图之人?
“老弟,你觉得我像好人还是像坏人?”中年男人忽然问道。
“看不出。”
“那你认为坏人会告诉你这么多事吗?”
“不一定。”
“你……”中年男人说到这里,目光移向庙外,笑道,“阁下既然来了,何必在外偷听?进来聊聊。”
下一刻,有人走了进来,正是王岷。
王默见他没有跟丢,暗暗佩服他的追踪之术。
只听王岷说道:“敢问尊驾高姓大名?”
“我就是个酒鬼,有啥大名。”
中年男人说完,又喝了一口酒。
王岷盯着他看了小会,猛然想起一人,神色微变:“莫非尊驾就是二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的‘醉探花’无一用无前辈?”
醉探花?
无一用?
王默压根儿没听说过。
“让我喝口酒压压惊。”中年男人说道,提起酒壶又喝,就跟喝水一样,“我是叫无一用,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无一用,不过我不是什么‘探花郎’,我是个酸秀才。”
王岷拱手说道:“原来真是无前辈,晚辈武当派俗家弟子,名叫……”
无一用挥挥手,或者说是挥挥手中折扇,笑道:“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,虽然你的武功很不错。你只需要告诉我,他是什么人就可以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怎么?他身份神秘,你不敢说?”
“这倒不是,而是晚辈确实不知。晚辈只是奉命行事,暗中护送他离开襄阳。”
闻言,无一用用诧异之眼瞧了一下王默,心想:“这小子何德何能,居然能让武当精英子弟屈身护送,莫非是王孙贵胄?”
王默一言不发,就看他们两个说来说去,自有盘算。
“这么说,那倒是我多疑了。”无一用话锋一转,“我想借用他一会,你可答应?”
“无前辈乃正道顶尖高手,晚辈自当从命。”
话罢,王岷退出城隍庙,把王默单独留下。
“老弟,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