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自大狂妄的家伙,决定永远都是他一个人做。
以他的判断来认定应该怎么样。
她现在想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。
脑海里不断的还是他先前临“死”时的话。
仿佛这种才过去不久的情形又要重现一次。
而这一次,可能没有上次那么幸运。
前方忽然传来一点声音,紧跟着是一点亮。
那一道亮光在四周的漆黑之中,显得尤其刺眼。
她本能的闭上眼睛。
微眯着眸子,模模糊糊的视线看见一个身影缓步走近,伴着耳边清晰又带着回音的脚步声。
她闭着眼睛,靠着墙。
一直到那个声音在自己身边停下。
“不用装了,药的时效如何我心里有数,你半小时之前就该醒了。”
庄素缓慢的睁开眼。
刚才打开的大门已经重新关上。
只亮了一点微弱的灯光,不那么刺眼,她勉强能睁眼眼睛。
“你又想怎么样?”她平静的看着裴承司。
难得的没从他脸上看见先前那层似乎从不卸下的笑。
他眼瞳很深,蹲身在她身前平视着她。
棱角分明的脸廓,辨识度极高的俊庞上比他最出色的电影还要复杂的眼神。
裴承司盯着她片刻,似乎是犹豫,也似乎只是从她眼眸的倒影中看着自己。
“没什么,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庄素无动于衷。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说对不起,以及夜爵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