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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唐家走出来的时候,他特别想要去抱一抱她,特别想要将她揽入怀中,说他很想她。
当他的手伸出去,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碰她,他觉得自己特别脏,有那么一瞬连手和脚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,整个人尴尬又局促。
她问他,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?”
他喉结微微滚动,眼圈微微泛红,“那一晚我很抱歉,或许说来你不信,我当时根本不清醒。”
“喝醉了?”
“不是。”他发烧了,烧得糊糊涂涂,“果儿,你会嫌弃我吗?”
她摇头,“不会。”
其实,他宁愿她说嫌弃啊。
可她说的是不会,她说的是,“如果你想得很清楚,那件事就当翻篇了吧,以后我们谁都不要提,在我心里,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左逸辰,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是吗?他苦笑,在她心里,他永远都是那个最好的左逸辰,也是她永远不会爱上的那个左逸辰,所以从发现他出轨开始,她至始至终连个普通妻子该有的反应都吝啬给他。
而从那座城市归来的现在,她大度的跟他说,“逸辰,如果有一天,你遇上了喜欢的女孩儿,我不会阻拦的。”
“至于爸妈这边,我会说清楚,不是你的错,是我不好,是我没尽到妻子该尽的责任,是我对不起你,没有人会怪你的。”
他该感谢她大度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