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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恶毒的羞辱，“秦衍，你！！”

然而秦衍不屑再和她多说一个字，目光重新落到郑波身上，眼神恐怖如斯，吓得郑波什么气势都没了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连连后退。

“秦衍，你，你别过来……”

秦衍步步逼近，郑波捂住肚子，害怕得求饶，“秦衍，秦衍我错了！！”

“你放过我，你放我一马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浑了！！”

“秦衍，只要你肯放过我，以后我听你的，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，让我给陈悠悠磕头道歉都行！！”

“晚了。”阴冷的字音落下，秦衍的拳头落到了郑波的脸上。

在学校里始终清隽淡漠的少年，在现在恍若变了个人，变得像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极致的血腥和暴力。

血不断从郑波身上涌出，少年却丝毫没有手软，如同解开了十多年的伪装，所有的野性和暴力在这时候全都释放。

他根本不像是在打人，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被染指了般，让他只想杀人，所以每一拳落下去，都没有半点缓冲和手软。

赵雪琪被吓傻了，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恐惧，这真的是秦衍吗？赵雪琪不敢相信，也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秦衍。

在她的眼里，秦衍不过是个冷漠的穷小子，连骨子里的自卑都难以掩去，可是如今血腥的画面，让赵雪琪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

秦衍就是个神经病，他要把郑波活活打死啊！！

如果郑波死了，她恐怕也脱不了干系，赵雪琪越想越怕，大着胆子出声阻止，“秦衍，别打了，会出人命的！！”

情急之下，赵雪琪噗通跪在了秦衍面前，拉着他的裤管，“秦衍，你住手，你快住手求求你了。”

秦衍置若罔闻，血溅到了墙上依旧没有住手，就在这时，“秦衍。”

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，秦衍的手终于停止，回头望向那张床。

女孩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，头发凌乱，浑身松软，艰难的朝他摇了摇头。

赵雪琪眼睁睁看到自己哪怕跪地苦苦哀求都无动于衷的少年，此刻仅因为陈悠悠喊了她一声便住了手，渐渐从失控中缓过神来。

“秦衍，算了吧。”

少年眼中的血腥味散去，听话的把郑波丢到一边，一步步走到了床边。

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女孩儿的脸，那样的小心翼翼，如同在对待他的稀世珍宝。

此时此时，他的脸上全是血，看上去阴森恐怖，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，但陈悠悠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怕。

她甚至还没开口，眼泪就先掉了下来，“秦衍……”

秦衍没有说话，只是安安静静的看她，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安静下来。

“我就知道，你一定会来救我的……”陈悠悠努力的想笑，却陡然间，泪如雨下。

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“没事的，有我在。”

他抱住了她，将她揽入怀中，手越来越紧，一遍一遍的重复，“没事的，没事的，悠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