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喜子瞠目结舌:“皇后娘娘这是拿公子当枪使?”
“不止是当枪使。”
张鸿搏问二喜子:“用你的猪脑袋想想,皇后怎么敢明目张胆算计你家公子?”
二喜子脑袋想破了,也想不出来。
皇上对长公主府格外不同,长公主殿下菩萨似的人儿,谁也不得罪,与皇后娘娘也十分要好。
皇后为什么还非要明目张胆算计他家公子?
张鸿搏在二喜子头上敲了一下,眸光阴鸷:“她这是逼着张家与骁王反目。骁王握着北疆的兵权,在军中一呼百应,是皇上的眼中钉。就算她做下的事情被捅破,她可以借口说是算计骁王,帮着拔除眼中钉,皇上就算要怪罪她,也是重拿轻放。当然,不等事情被捅破那天,她会先拿长公主府挡在前边。”
“这原来是个圈套!”
二喜子吓出一身冷汗,替他家主子着急:“那怎么办?公子已经在昱城动了手,已经得罪了骁王那边,现在如果不帮着皇后娘娘办事,宫里那边也得罪了。”
二喜子耷拉着脑袋:“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要是在昱城时弄清楚那个夜姑娘的身份,也不会把咱们架在火上烤了。”
“在昱城已经动过手了,骁王的女人何其聪慧?她不动声色,未必没有察觉出不对劲。偏公孙家势头正盛,皇后也不能得罪。”
张鸿搏不知道在想什么,静默了半晌后,突然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我再斟酌斟酌。歇下吧,明天一早要动身赶路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夜染她们在驿馆用过早饭,上马车动身时,张鸿搏的随从二喜子在整理车马。一看到夜染她们收拾了包袱上马车,张鸿搏掀开车帘,笑着跟夜染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