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叔急不急着回北城本草堂?我还要跑一趟泽城县衙。”
离叔一脸关切:“染娘,要离叔出手吗?”
“用不着,不过是两条被人拴了链子乱吠的狗。”
夜染挺直了背脊,看一眼青杏,然后冷飕飕道:“潘水莲是土匪婆子,陈贵与其勾结,才替陈家招惹了祸事,与我何关?我夜染行事,无愧于天地。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挑拔离间的小把戏,我一心待人,若是有些人这么容易被挑唆,也不值得我刨心刨肺待她好。”
她的确,无愧于天地。
李春花、陈思草,还有陈老太太,对她做过的事情,够死很多次了。
她以前一直心慈手软,是以为这具身体与他有血脉亲情。
然而,并没有。
凭陈贵数次在她面前下跪威胁她,这样的人自作孽不可活。
他沾了潘水莲,还时刻想着来药庄讹诈,一身腥臭,才会招惹这等牢狱之灾。
陈贵毕竟是陈柳儿的亲哥,乍一听他受牢狱之灾,陈柳儿非要去看他,这能理解。
如果她不辨是非,要为这事与她离心,那便当她以前的好心喂了狗吧!
陈柳儿做过县令夫人,也是经历过大起大落之人,相信孰是孰非,她心里有一盘账。
话,夜染已经说清楚了。
相信以青杏的机灵劲,一定会一字一句转达到陈柳儿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