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从京城回西陵州,萧士铭数次说过在马车里闷,要学着车夫赶车。
他在京城也学过骑射,这一路上并不太平,在中州时出意外还死了一个车夫,现在赶车的车夫,还是托了中州友人,临时买下来的。
萧士铭是二房的长子,萧子冉和他夫人,又怎么舍得让他赶车?
万一落个意外?
所以一路都在阻止他!
这会儿刚到本草堂门外,听到周围百姓们议论纷纷,就知道他闯了大祸。
这个孽子,竟然纵马行凶,事到临头还要抵赖,说出什么人家往他马车下钻的话。
这简直是在丢萧家的脸!
就算要寻死觅活,法子也多的是,哪有人往马车下钻的?
“孽子,你纵马行凶,还要抵赖?”
萧子冉被这个忤逆的儿子气得不轻,一冲进人群内,扬手对着萧士铭就是一巴掌。
萧二夫人虽然心疼儿子,但她只疼爱,不会溺爱。
士铭犯下这么大的错,她忙帮着去扶哭闹的妇人:“这位娘子,你先起来,我儿顽劣,犯下此等大错,我先给你赔个不是。孽子无状,我们会赔你家相公治伤的银子,还有误工费……”
萧二夫人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低声下气了。
然而,那个妇人并不领情,狠狠拂开她的手:“说得倒轻巧,赔银子,赔银子,我当家一条腿治不好了,赔点银子就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