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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大夫替他们把过脉,没有中毒的?
夜染蹲下去,一把握住了那乞丐的手腕,她摒除了杂念,仔细感受他脉搏的变化。
少顷之后,他朝苏长顺摇头:“不是中毒之兆!”
“他们中的毒,是一样药材,本身并无毒性,那药还像薄荷一样清凉,若是揉碎了泡水,很容易跟薄荷搞混。”
苏长顺话锋一转:“只是,如果有人骨折了,或者是脱臼了,只要是犯上了骨类的病症,服了这药下去,一定会浑身高热,身体疼痛入骨,那种痛,痛入骨髓。”
按苏掌柜的描述,这药一定是从嘴里吃下去的。
夜染看向文大夫:“养济院给他们吃过什么?”
文大夫这才恍然大悟道: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我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。”
“半下午的时候,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摸进养济院来,阿汤指给我看后,我起了疑心,他看着面生得很,不像是养济院的人,我想过去盘问他,来养济院干什么?”
文大夫气极了:“一接近他,他撒丫子跑得快,一直追到养济院外面,才将他拿住了。后来一问,才知道他是附近的村民,好奇来看看当初捡了送来的弃婴。我问了养济院的荷姨,这人的确是常来看弃婴的。”
“荷姨说暑气重,下午让灶房给炖过绿豆汤,养济院每人喝了一碗。”
阿汤这下明白了:“小的和文大夫正是想着,我们也喝了那绿豆汤,还有那些小孩子都喝过,怎么只有他们在喊痛?敢情绿豆汤里那凉凉的味道,是算计这些乞丐的。”
夜染问文大夫:“若是没有发现他们中毒,继续痛下去,会有什么后果?”
文大夫沉痛道:“当初我诊治过一个病患,是他的小娘子给他喂了这种药,后来他小娘子露馅了才知道。那个小娘子被那家男人十两银子买回来的,动辄打骂虐待,小娘子记仇,知道这种药材会加重人的骨痛症,趁着那男人伤脚了,混了那药搁进菜里,给他吃下了。”
文大夫沉痛道:“那男人吃下的药太多,最后痛死了。”
文大夫没想到,他守在养济院,还出了这么大的岔子。
他急道:“我现在去找那个来看弃婴的人?”
“没用了,背后下毒之人对养济院的事情,知道得一清二楚,更知道那人的习惯,这才会趁着他来看弃婴时,调开你们好下手。你就是抓到他了,也问不出什么,他浑然蒙在鼓里,是因为瞧着你冷脸,才被吓跑的。”
夜染决断道:“养济院有没有内奸,回头再查,先想办法替这些人解了药性吧!”
苏长顺说,以前那小娘子给他相公喂过药,那男人活生生痛死了。
这些人吃了那药,虽暂时没事,但一个晚上过去,药性不散,真有可能有性命之忧。
背后那人谋算这么多,似乎是为了撇清倪大夫下毒,然后将祸水引向本草堂。
夜染心里已经有主意,让阿汤在门外守着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这才看向苏大夫:“苏掌柜,你有没有办法替他们解了身上的药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