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是收徒,多有不便,不说她忙得脚不沾地,他家相公还是个醋坛子,真收一个男弟子,怕是会将阿仁丢去湖里喂鱼。
借着张大夫夸赞阿仁,夜染忙接话道:“以后张大夫有什么要跑腿的,尽管找阿仁就是。”
她说完,从衣襟里取出早准备好的一页纸,递给张大夫。
“张大夫,这是治心悸症的那套针法,我在纸上绘了图,详细的做了标记。张大夫先慢慢琢磨,若是有些没有标清楚的地方,咱们可以再交流一下,我家孩子也有心悸症,正是用这套针法,辅以药方子治好的。”
夜染善解人意道:“这病症要断根,须行针吃药一段时日,可以将你家小孙子接来,张大夫出诊时,我喊了月儿来本草堂给他做个伴。”
张大夫接那张纸,匆匆看了一眼,震惊道:“掌柜的这般信任于我,不怕我拿着这套针法密术跑了?”
夜染含笑不语,突然看一眼阿仁:“阿仁,多替张大夫跑跑腿,他老人家一高兴,还能指点你一二。”
阿仁知道夜染在给他创造机会,激动道:“以后师父有什么要做的,尽管吩咐阿仁。”
“这小子,都喊师父了。”
张大夫知道,夜染是想让他收下阿仁为徒。
他看阿仁倒还顺眼,看在掌柜的如此信任他,这么快将针法密术交给他的份上,张大夫冲夜染哈哈笑开了。
“掌柜的,你这有点不厚道啊,吃了你一顿湖鲜,给我塞一个徒弟。”
“师父先不用喊了。”
张大夫微睨着眼打量了阿仁一回:“你先帮我打些杂手吧,我看看你的资质,收徒的事儿,以后再说。”
张大夫这是松口了?
阿仁知道,他要考察自己,一脸感激看向夜染,压下心里的激动,沉稳的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