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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柳儿气得一身发颤,嘴唇颤动着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!
她落了难,被沈家赶出来,娘家不收留她也罢了,还隔三岔五来讨银子。
她从沈家带出来的多是不动产,因为与沈家闹得厉害,那铺子到现在还没有收到租子儿。
现银身上没多少,供她和青杏吃喝,租了宅子后,没剩多少,再加上陈贵借口陈老太太要诊病,时不时来抠一点,日子过得捉襟见肘。
她好不容易盘下了这间铺子,眼看着有生意兴隆的征兆,竟是自己的亲娘来砸场子?
她如何能不气?
陈老太太掀的,是她们母女的情分,以后,以后什么都没有了,她只当再也没有这样一个娘。
陈柳儿颓然摊坐在地上痛哭时,一旁的客人纷纷起身,指着陈老太太她们几个议论。
“太过分了,仗着亲戚上门来吃白食,人家掌柜的也端了面上来,还嫌搁的牛肉少,将桌子掀翻了。”
“对啊,是亲戚,也没有这样砸场子的。”
先前那个仗义出言,呸了一口的大叔,这会儿冷哼一声:“我去年在前街开个糕点铺子,隔三岔五有厚脸皮的亲戚上门来吃白食,吃完还要搁着往家里带,将我那铺子都吃垮了。掌柜的有这么些个砸场子亲戚,也是命苦……”
陈老太太这一掀桌子,街上看热闹的人全涌过来。
谢家娘子不想卷入这桩是非中,拉了一下夜染的袖子:“神医,咱们走吧?”
“不急!”
夜染翘起了唇角:“还有热闹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