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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在李家村就一个叔,他们那一家子不是东西。”
谭木匠呸一声:“我师父以前做活儿有银子,他们像蚂蟥一样,一天到晚指着我师父过日子。后来大娥被掳走后,我师父师娘想不通,病倒了,他们避得远远的。还是我们几个做徒弟的,在病床前伺候到我师父离世了。”
这样的渣叔渣婶,不要也罢。
但是,李大娥以后治好了脸,总要在外头转悠的。
难免不被李家村的人认出来,然后瞧见李大娥跟了她,怕是要上门来闹。
夜染沉吟了一会,跟谭木匠道:“大娥赖在我家不肯走,她身世可怜,我也不好将人给打出去。谭叔,怕以后李家村那边来闹,我留下她可以,要让里长那儿弄一道她的卖身契。”
“谭叔,我的为人,你应该信得过,我不会将她当成下人。”
夜染解释道:“你都说了她叔婶是那样的人,我这药材生意越做越大,大娥在我这儿,难免他们不会存了贪婪的心思。我让她签卖身契,一是要她自己愿意,二是为了防以后她叔婶闹上门来。”
夜染的为人,谭木匠是信得过的。
吴大娘与她非亲非故,因为以前在她痴傻时照看过星儿月儿,人家如今跟着染娘享福,住青砖大宅子,天天有肉吃。
“她那叔婶不是省油的灯,很会闹腾,我师父师娘以前没少吃亏。”
谭木匠点头:“大娥若是愿意,签了卖身契也好!”
知道李大娥是他师父李椿斗被土匪掳走的女儿,谭木匠说什么也不肯带走吴大娘在柴房找出来的大木箱子。
“染娘,这木箱子是师父以前送的。”
他感叹道:“如今送给大娥,也算是还师父一个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