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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染身子一僵,忘记了挣脱,就这么被他抱紧了。
他要走了吗?
巨大的失落袭上心头,他如何紧紧的拥抱也填满不了似乎缺了一块的那颗心。
他一直拥着她,山洞里一片静谧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殷天粗励的大手掌,突然握住了夜染冰凉的手:“我要离开秀水村,去州府了,染娘,身为大夫,你不想看看那药膏的效果?”
他要离开了!
从此再无交集。
他是寄住她家的病人,她只是为他配药的大夫。
知道药膏有用,能治好他脸上的伤就行了。
面具下那张脸,多看一眼,只会徒留牵挂。
夜染想挣脱开他的手,殷天却握得更紧了,猛的一拽,夜染脚下一个啷呛,往他怀里栽去。
真是狠心的女人!
她不是那种看脸的女人,不然,有那么深的心结,也不会让毁了脸的他靠近。
想戳中他的伤口,让他知难而退。
休想!
他像是下定了决心,不管她怎么挣脱,拽着她的手去揭脸上的面具:“身为大夫,不该看看你医治的这张脸?”
夜染被他捏得一阵生疼,手不受控制被逼迫着握在了他面具上,他用力一拽,面具已经握在了夜染手上。
然后,随着面具缓缓移开,夜染整个人快石化了。
可能是因为修习内力,与常人不同,他脸上的伤势比她想象中的好得快,再也不是在殷家门口那副吓人的鬼样子。
抹过药膏的半边脸,长出了新皮,虽还有些坑坑洼洼,再脱落几次皮,定能完好如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