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普天之下都桃花。
“说我不会受伤,别说你,怕是连我自己也不信,”顾千雪道,“但却不能因为怕受伤而不行动吧?今天会受伤,两日之后依旧会,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陆危楼被其说服,“好,我们这就出发。”
顾千雪思忖了下,掏出了小竹筒,“你等我。”
说着,起身出了房间,向哑奴的房间而去。
她去做什么?自然是去下迷药。
按照宫凌安的习惯,明日午时他才会来玳林,在这之前都是他们逃命的时间,就怕哑奴醒来后发现,为了延长宝贵的逃亡时间,必须要将哑奴迷倒。
一缕青烟带着奇异的香气,飘入哑奴的房间。
伴随着哑奴的酣眠,房间内香气越来越浓,哑奴酣睡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沉重。
顾千雪幽幽叹了口气,轻声道,“我必须要对你表达感谢,雅雅,这么长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,因为有你,这段时间虽是被掳但很幸福,却不知,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聚。如果有缘再聚,我会带你走遍山南海北,吃最美味的食物,我发誓。”
心中却真有不舍,不是因为宫凌安,而是因为这个傻乎乎的哑奴,“再见了。”
心头紧得发疼,一回头,险些尖叫起来。
因为带着面具的陆危楼正拎着东西站在她身后。
千雪捂着自己的心口,“陆楼主,人吓人吓死人,再说您还带着一个面具。”更吓人。
陆危楼看了她一眼,“如果我不戴面具,你会更害怕。”
“……”千雪不解,“为什么,难道您脸上有伤?可以给我看看,虽然不可能完全将伤疤复原,但能多少能缓解一些。”
“别浪费时间,走吧。”陆危楼转身向门口走。
顾千雪也不敢再延误,小跑了出去。
出了宅子,下了山坡,当脚踩到玉石小路时,顾千雪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?”陆危楼问。
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千雪赶忙道。
“那边。”陆危楼向西南方向而去。
顾千雪踩到,陆危楼定不是冒然冲进来,搞不好是将周围地形都勘察了一遍,越发安心了下来。
而她刚刚为何叹气,只是想到二皇子宫凌安罢了。
他也是个可怜人。
但这个节骨眼,她却不能可怜二皇子,因为妇人之心后,搞不好被怜悯的就是她顾千雪了。
一路西南,走到了玳林的边缘。
这里有一堵墙,墙体高耸,而在墙之上是悬崖,崖体陡峭,是人为为之。
“把这个吃了。”陆危楼递来了一粒药。
顾千雪知晓,这应该就是陆危楼所说的流方百香散。
即使她拥有千年后的科技文明,却依旧不敢小看这些古人,人类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,永远有她意想不到的地方,永远有出乎意料的地方。
药碗很苦,从口腔、食道到胃,苦得周身发了一阵冷汗。
人头说良药苦口,是因清热解毒的药物大多苦口,而这流方百香散,顾千雪估计,其搞不好是所有解毒药物的结晶,总的来说——真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