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晋行自顾下车,绕到驾驶席那边,打开车门就去拽江东,江东懒散的瘫在那里,虽然虚,但也有这么大的骨架,赖着不动,有气无力的说:“你就这么听闵姜西的话?”
其实他明知道楚晋行不光是听了闵姜西的话才会来,他就是有气没处撒,必须要拖着一个人垫背,没错,他就这样,劣根深重,混起来根本六亲不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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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楚晋行一身黑衣,趁着面孔白皙,没生气,他近乎麻木的说:“我放弃了,我把她归类到这辈子都挽回不了的后悔里面,看着她结婚生子,我替她高兴,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,人不能太自私,总想等着别人来救自己,你要真喜欢她就别为难她,明知她现在是什么心情,还逼她相信你,逼她喜欢你,恨不能她现在就冲出来原地原谅你,凭什么,你还是人吗你?”
这是江东这辈子第一次听楚晋行一次性说这么多话,尤其是关于闵姜西,对闵姜西,楚晋行向来三缄其口,尤其在闵姜西选择秦佔以后,江东刚开始是皇帝不急太监急,后来渐渐不敢再提,怕楚晋行心里难受,他知道楚晋行不可能轻易放下,却是第一次听楚晋行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有些人,注定只能活在自己的遗憾里。
趁着江东楞冲,楚晋行将人从车里拽出来,扔进后座,自己坐进驾驶席,江东在后座沉默一路,楚晋行也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,等到车子开回江东在夜城的住处,楚晋行下车去拎人时,发现江东浑身滚烫,发烧了。
没在车里看见外套,楚晋行只能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他穿上,江东烧得迷迷糊糊,嘴里低声说:“走不动了,背我上去吧。”
楚晋行一言不发,把人从车里弄出来,架着人往电梯方向走,江东有种喝多了的感觉,头重脚轻,唯一不同的是,喝多了要隔天才头疼,不像现在,眼球要爆出来。
他心里想说,怎么就还能走路呢,不然还能蹭个背背。
楚晋行把人架上楼,江东直接倒在床上,嘴欠战胜病魔,强撑着说了句:“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?”
楚晋行不理他,打电话联系医生,描述江东的状态,江东又在心里想:别说他发烧,就说他疯了,让精神病院的直接过来接收吧。
恍惚间,江东看见楚晋行往外走,也没力气问他去干嘛,闭上滚烫的眼皮,体会着浑身火烧一般的煎熬,明明意识已经很虚了,可脑子里却清楚盘旋着沈姣两个字。
所有人都告诉他,他跟沈姣没戏了,江悦庭说,闵姜西说,秦佔说,现在逼得楚晋行都拿自己出来举例子了,她是不是真的不会原谅他了?
楚晋行拿着水杯走进来,看到江东横躺在床上,瘫着四肢,脸上毫无遮挡,眼泪湿透纤长的黑色睫毛,几秒后,不堪重力,顺着眼角往太阳穴处滑落。
在开口与不开口之间,楚晋行还迟疑了片刻,最终选择开口,不是别的,主要是江东脸皮厚,如果换个人,尤其是男人之间,有些事儿只能装没看见,但江东嘛……
楚晋行把人拽起来,“喝水。”
江东不睁眼,由于眼周温度太高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流泪,自顾道:“去把黄河的水给我舀来……”
楚晋行说:“都想喝黄河水,你算老几?”
江东心头刺痛,低声,带着微弱的呜咽:“怎么就不行了,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
楚晋行二话没说,杯口对着江东的嘴往里灌水,江东起初不喝,楚晋行骗他:“喝吧,特意给你运过来的黄河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