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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姜西是个特别会审时度势的人,知道在秦佔公司里,他衣橱中有的是换洗衣服,她没有,所以脱的时候就很小心,没弄脏也没弄皱,但床单被罩就无一幸免,尽是狼藉。
洗完澡出来,闵姜西站在床边,无从下手,只好抱怨,“让你别弄的到处都是。”
秦佔道:“它弄的,你跟它说。”
闵姜西瞥了一眼,随口道:“这么大的房间,连个套都没有。”
秦佔站在床头处点烟,闻言转身道:“少套我话,我洁身自好,准备这玩意干嘛,不仅这没有,哪都没有。”
闵姜西笑了,“小伙子,可以嘛,很机警。”
秦佔说:“身正不怕影子歪。”
闵姜西说:“十几岁就敢嚷着娶别人,还弄得人尽皆知,确实够光明磊落。”
秦佔表情马上从淡定从容变成一本正经,“别闹。”
闵姜西走到沙发处,拿起自己的裤子,抬起修长白皙的腿往里伸,“也就是人家当时没答应,不然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。”
她刚穿好裤子直起腰,秦佔从后面抱住她,低声道:“好好的干嘛又翻旧账?”
闵姜西道:“又?你记仇还是我记仇?”
秦佔说:“我记仇,我小心眼,我爱吃醋。”
闵姜西似笑非笑,“指桑骂槐的本事见长。”
秦佔陪笑,“组织领导的好。”
闵姜西转过身,面朝秦佔,抬眼道:“不敢当,大家都是对朋友两肋插刀,我不如你,我不敢以身相许。”
秦佔挨打立正,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确实错了,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上我,那么早就把自己许出去,那你以后见到我,不得把肠子悔青了?”
“我现在就悔青了。”
“后悔遇见我?”
秦佔搂着闵姜西的腰,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乱说要娶别人了,老婆宰相肚里能撑船,给我一次重新做老公的机会。”
“谁是你老婆?”
“闵姜西。”
这三个字,秦佔叫过无数次,可这一秒,闵姜西心底突然翻腾了一下,紧接着浑身汗毛竖起,脸都是麻的。
把脸贴在秦佔胸口,闵姜西道:“想娶我,你要拿出取经的毅力来,九九八十一难,哪一关过不去都不行。”
“唐僧费这么大力气取经,我费这么大力气娶个妖精。”
闵姜西说:“我只跟你无理取闹,在外面从来都低调做人。”
秦佔勾起唇角,温声说:“可以,你欺负我,我帮你欺负别人。”
闵姜西道:“你别半路突然就没了耐性。”
她声音依旧如常,像是不以为意,更像是请君入瓮,但秦佔却听出其中不易察觉的试探,这试探背后又小心翼翼的藏着不安,闵姜西彻底沦陷了,不是在刚刚,可能在不知不觉间,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心动,心疼,心慌,心有所属。
最开始在一起时,她还有所保留,紧张又敏感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,生怕自己成为感情的受害者,她从没想过跟他结婚,甚至没想过可以长久,但是现在,她试着幻想了一下婚后生活,如果能一直这样,那结婚也没什么可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