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茵说:“没这么严重吧,不就是谈个恋爱吗,至于吗?”白桦说:“怎么不至于啊,暑假之前工作分配的时候我在辅导员办公室亲眼看到的,就为了一个留京名额,一对恋人反目成仇,这事就我还有几个老师知道,老师还交代我别往外说呢,原本那个留京名额是给那个男同学的,谁知道他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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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道他女朋友知道之后就偷着找老师做工作,把留京名额给了自己,中间还有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,我就知道那
个男同学走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跟自己昔日的恋人说,他会把这个耻辱记一辈子。”培茵想到那些影视资料里面的情节,有的人的爱情,在很多东西面前会被拿来让步,交换甚至是牺牲,有的人的爱情被看做是比生命还要贵重的存在,有些人的爱情,在
绝对的利益面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。培茵说:“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啊,我们村有个李磊大哥,是当年从D城来我们插队当知青的,运动结束之前跟我们村的一个姑娘结了婚,77年跟我大哥一起考上大学,大学毕业之后人家又回了我们那里,我觉得不管是爱情,还是婚姻,付出自己的感情,还得有自己的责任,跟一个人在一起,不管有没有成家,不管有没有领结婚证,在一起不光是两情相悦,还得有对对方的一种责任感。白桦,咱们这一代人在我看来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,我们经历过一个扭曲的时代,在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要形成的时候,我们所经历的,所看见的,所耳闻的,既不是渊源流传几千年文明凝结的一个时代,也不是一个崭新的让人耳目一新的时代,那是一个非常混乱的,让人不能正常
的形成一个价值观的时代,很多人的价值观因为时代的原因并没有正常的形成,所以,你所看到的那一对恋人,只是一个时代的缩影。”
白桦看着培茵,落日的余晖带着一丝朦胧安逸,培茵的俏脸沉浸在着静谧的光线中,显得有一些神秘。白桦说:“培茵,我觉得你虽然年纪小,但是你的一些想法是很多人都没有的,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很明白,我曾经下过乡,当过知青,那个时候我非常的不明白,为什么我要离开我温暖的家去到那么遥远那么艰苦的地方,去做我从来没有做过,我也做不了的事情,培茵,我跟你说实在话,如果让我继续在农村自己挣自己吃,我根本就吃不饱饭的,我不是瞧不起农村,只是我自己是什么样的能力,我能不能干的了我心里非常清楚,我在农村待了两年,每个月都是我妈从家里给我寄钱寄粮票补贴我的生活,后来高考恢复了, 我只是初中毕业,我妈想办法把我弄回来,又送到学校里去复习了两年这才考上了大学,如果那个时代还没有结束,我还在农村插队当知青,我一定过
得非常的狼狈的。”培茵静静的听着白桦跟自己说这些话,培茵知道白桦是个很要强的人,这些事情估计她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吧,当然了,培茵也从白桦那带着些许自嘲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丝
的庆幸。
时间慢慢的往前走,学校里的每年继续着送走老面孔迎来新面孔,培茵沉下心来认真学习,每天往返于家与学校之间,宿舍去的少了,班里的事情知道的就少。因为于佳怡,跟白桦走的比较近,据白桦说,马晓蔚现在活跃在系学生会,校学生会,暑假之前的考试成绩开学之后才知道,马晓蔚的成绩有所退步,白桦说,马晓蔚把
很多的精力用在了一些活动上面,沈茜在学校的研究生部,甚至她都知道有个跟培茵同班的女生叫做马晓蔚的,现在是学校的积极分子。这都是每个人的选择,培茵选择的是静下心来做学问,马晓蔚选择的是通过一些活动认识一些人,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增加自己的资本,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,但是这次马
晓蔚有一门课是不及格的,知道成绩的时候,马晓蔚脸色苍白。说实在的,培茵其实是个比较冷情的人,说的不好听一些其实就是冷漠,但是对于马晓蔚,培茵总是冷不下心肠,在上个学期的时候,大家都在安心复习,马晓蔚却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,培茵劝过她一次,她没有听,依然故我的活跃,看到马晓蔚现在的样子,培茵心里是很沉痛的,马晓蔚是个很要强,很上进的人,要不然她不会去参加这些活动的,从农村考进大学不容易,靠近这样的 高等学府更是难上加难,马晓蔚的家庭条件很不好,这些都是刚来学校的时候马晓蔚跟培茵说的,那个时候两个人因为年纪差的少,而且因为都是从农村来的,经常一起去图书馆,食堂,后来因为马晓蔚的活动比较多,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才少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