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恍惚的搂着宝宝,坐在那,看着宝宝手上,那刺入肉内的针头。
那样的东西,流入宝宝的身体内,才能维持她的生命。
要一直这样,要一直这样,才能让宝宝好好的呼吸吗?
不然呢?不然会怎样?
宝宝,不肯醒来,宝宝绝望了。宝宝因为他那么要她,而如此痛苦。
竟然因为他那么的要着她,而如此无法承受。
明明,他们就该那样的在一起啊!
明明,他就该一直一直,那么要着她。
她却不要,她却不愿,她觉得恶心,痛苦。
她一点也不要。
她觉得他恶心,她那么的受不了。
直至昏过去,直至醒来,只是在求着,让她的孩子好好的。
那么的痛苦的,仿佛把这只是当作一场交易。
她只是出卖身体的人。
明明他是她的大宝宝。
她却变得这样的嫌恶。
“呵呵呵。”
白司霆惨笑着,“不如,我们就一起,死在这张床上好了。”
他搂着她,手,伸向了她打着吊针的那只手。
轻抚着那只因输入的液体,而冰凉的手。
他轻抚着,一点一点,抚了过去。
触到了那上头。
那根青筋那么明显,宝宝的青筋里,插着一根针头。
那么让他恐慌的画面。
这么痛,好痛。
宝宝很怕痛的,他更痛,更痛。
他的心脏好痛,“宝宝,不要痛,很快就不痛了哦。”
他亲着她的额际。
他颤着,带着疯狂,一只手,捧着她的,带着针头的手。
另一只的,颤颤的,触到了那里,只要轻轻一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