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收回视线,就有挎着药箱的人过来,取了丸药递给多铎,“这是化瘀止疼的,您斟酌着用。”
打在胸口,肯定是受了一些损伤。因为是多铎,是大清的贝勒,不敢直接给吃,但把药却给了,吃不吃随意。
多铎就要往嘴里塞,苏克萨哈就道,“主子,水!”
水递过去了,药却接到手里了。他很隐晦的闻了一下,才又递过去,多铎这才吃了。吃下去真就几个喘息时间,疼痛感在降低。
这么好的药!在大清的市面上却没见过,想来,这是军中特有的,外面并买不到。
然后他颇有深意的看了鳌拜一眼,微微点头。鳌拜便喊住医官,指了指腿,问腿受伤了,能不能再给一丸药。
这军医就看启明,启明点头,军医拿了一丸出来递过去,“这药霸道……不是不多给,因为多了也没用。”
谢了!
鳌拜好似当着人的面把药吃了,但李定国却看见了,药根本就没吃,被鳌拜藏在袖子里了。他附身凑到太子的耳边,低声说了一句。
朱字营里什么样的人都有,溜门撬锁的本事里面都教的,这点东西瞒不过他们的眼睛。
启明只表示知道了,他哈哈笑着请多铎入座,半点不提之前比试的事。多铎默契的也不提,只问说,“大明的军医之前就有耳闻,如今才是第一次见。当真是不同凡响!太子殿下,我想在之前咱们谈好的基础上,再加十个医科学生。”
这个无所谓!医科分门别类,其实很杂的。而军医这个类别,对大夫的要求特别高。对大明而言,其实军医也在摸索的阶段,尤其是洋人的西洋手术,其实是不成熟的。当然了,这比大清来说,是进步许多。若是只学一些救人的技能,这个没问题。这个不怕偷师的根本就是——药!
你没有我们的药,你的手术就做不了。
所以,学吧,想多派几个就多派几个。
这边谈这个事,那边祖大弼还念着跟鳌拜试试身手呢。因此他不停的往过挪,一点一点的,为了不打搅太子殿下跟人说话,他在背后轻轻的拉了拉鳌拜。
鳌拜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他站着没动,不搭理。
祖大弼又拉了拉,还是没动。他嘴里‘嘶嘶嘶’的发出细小的声音,勾搭鳌拜。
身后那么大个影子,余光也能大致知道是哪一个。这人叫祖大弼,他哥守着山海关,属于跟大清接触最多的一个。以前,是袁崇焕守关的时候,朝廷跟袁崇焕来往的也不少。袁崇焕此人,怎么说呢?属于胆大的。就是那中我可以不告诉皇帝,我觉得应该去试探一下大清了,那我就给大清的皇帝写信。
虽然吧,这人对大明忠心耿耿没错,但不受指派,敢做这么敏感的事,他当时就觉得,袁崇焕此人闹不好要完蛋。看看!果然完蛋了!换上来这个祖大寿呢,属于谨慎的。不知道是大明的朝廷不允许跟大清私下来往呢,还是怎么的,反正早前的来往渠道彻底断绝了。断绝了的坏处就是对大明山海关那边的情况,知道的越发少了。
他对祖大弼的了解,还是袁崇焕在的时候,偶尔靠着信使来往带回去的消息里知道的。
祖大弼——祖二疯子!
他不想跟他比试,没必要!
但是他不搭理,那位在后面揪他的辫子,“嗳嗳嗳,咱俩去比吧……听这个有什么意思。”
你放开我的辫子!
不!你跟去比吧。
鳌拜:“……”这他娘的就是一浑人。
多铎就觉得好烦,这边说着正事呢,后面开着小会呢!大明的规矩怎么这样呢?这样的就该拉出去打死。
他这么回头一瞧,祖大弼立马拉了鳌拜,“走吧!走吧!咱们也听不懂人家说的什么……”
你听不懂,我能!
鳌拜被祖大弼给缠上了!两个差不多同级别选手,谁也把人奈何不了。打了三个回合,鳌拜说算了吧,就这样了。祖大弼拉着人家不叫走,“还没分胜负呢。”
分不了胜负!我赢不了你还不行吗?
不行!继续!
耽搁了好半天,这货死活不走。太子都起身了,那边纠缠着鳌拜非要分胜负。
瞧着不像个样子,孙传庭就喊:“祖大弼,开饭了——”
啊?开饭了呀!
祖大弼蹭的一下跳下擂台,奔着那边就跑,一边跑还一边给鳌拜摆手,“吃完了咱们重新来过!”
鳌拜揉了揉肩膀,‘嘶’的一声:“……”这个呆货!饭桶!
呆货却一边跑一边看着手心里的药丸嘿嘿嘿的笑:想偷着带走,门都没有!
作者有话要说:稍后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