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桐想幸灾乐祸来着,想了想还是算了,瞧着怪可怜的。凑过去了,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呢?
她就问说,“八月猎场……可别出意外,叫人没在咱手里呀!”
四爷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别乌鸦嘴成吗?爷心肝都颤了!你说你现在是,怎么能戳爷怎么说呀!
林雨桐:“……”行吧!当我没说!就当是我提醒你好了!
还要说话呢,启明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了,两岁的孩子,那小短腿倒腾的,可欢实了!这会子没见爹娘了,奔着就过来了。一过来就顺着他爹的腿往上爬。
林雨桐可算是找到话题了,“今年秋天带孩子去吗?”
四爷的手摸着启明的脑袋,“去吧!得去。”
为啥得去,桐桐也没问,她拎着孩子去后头,“睡午觉去了!叫你爹忙吧。”爹也睡!
“等你长大了,你爹才有工夫午睡。”
娘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走远了,四爷任命的干活去了。折子打开了,他又把使团的名册打开,这一个个名字呀,当年那都是闪着金光的。
看到索尼,看到遏必隆,看到苏克萨哈,想到谁了呢?
想到了皇阿玛!
皇阿玛年幼的时候,他们都是老者了。而如今,这些人有多大呢?年岁最长的就是索尼了吧?索尼今年也就二十来岁吧。
“二十五了。”索尼骑在马上,跟范文程说话。
范文程不足三十,续着胡须,缓缓点头,“大人年轻有为,前程不可限量。”
索尼哈哈就笑,“范大人客气了!跟大明的会谈,四贝勒交托给大人,那自然以大人马首是瞻。大人虽为汉人,然对大金朝廷忠心耿耿,世人皆知。再则,跟大明朝廷打交道,咱们都是第一次。范大人出使过大明,比咱们都要强些……”
范文程还要说话,豪格就喊了一嗓子,“你推我让的,净学些汉人的虚伪!说点有用的!范文程,你出使过大明,见过大明这位泰平帝,对吧?”
是!见过。
“此人如何?”豪格这么问。
范文程沉吟了一瞬,“臣当年见到这位大明皇帝,他还是个跟大阿哥一般的少年。而今,几年过去了,他应该是一位二十才冒头的青年,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。”
豪格哼了一声,“也不过如此而已!都说大明出了一位雄主……我则不以为然。”
多尔衮回头说了一声,“是大汗说大明出了一位雄主,怎么?豪格要不以为然?”
“你!”豪格对着多尔衮怒目而视,在遏必隆的拉扯下,这才不再言语了。
多尔衮见豪格不放没用的屁了,这才看范文程,“当年,范大人见到的大明皇帝是个少年……这么算的话,这位皇帝登基之时,也就是我如今的年纪。”
豪格顿时冷眼就看过去了,果然!这个多尔衮心存着大志呢。
范文程笑着接了这个话,“十四爷有所不知,大明这位皇帝自幼聪敏,十二三岁时,便被册封为简王。小小年纪,赈灾济民,颇得民心……”
豪格这才瞧着范文程顺眼一些了!是啊!人家自幼就聪敏,而你,早些年其实还不如多铎。人家十二三时就是亲王了,你呢?你的地位不低,那是因为朝政需要。很不必自视甚高,真以为你是天纵英才呢!
多尔衮耐心的听范文程说话,哪怕是而子上挂不住,但到底是维持着不动声色。
边上的苏克萨哈低声道:“十四爷与其跟大阿哥斗气,倒不如细细的再问问大明的情况。这位帝王的性情如何?军机内阁各自的脾性,这对咱们此行应该有些助益。”
嗯!
这边讨论大明,大明也在讨论他们这一行人。
林雨桐对着名单一个个的点,然后问四爷:“遏必隆油滑,你说要是背叛后金,此人背叛的概率有多大?”
遏必隆是额亦都的儿子,额亦都是元勋,别看他油滑,他背叛的概率却不高。
那是哪个?
四爷点了点苏克萨哈,“此人的父亲是额驸,但他并不是公主生的。他父亲背叛了亲兄弟投奔了后金,才尚的主。他父亲尚主时,早有他了!他先是多尔衮的近侍,是在多尔衮死后,揭发多尔衮的!此人,很会站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