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挺高兴的是怎么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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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风澈嘴上说姜临急着要名分,但急的似乎是他,出了祠堂,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起来,第二天就和姜临去姜家提亲了。
风澈牵着姜临的手,往姜家大门口一站,高喊了三声“风家风澈前来提亲”,就成功把姜疏怀引出来了。
姜疏怀冷眼看着风澈一边搂着姜临的腰手贱,还不忘搔首弄姿,对着过路的姜家修士挤眉弄眼,一脸小人得志。
姜疏怀气不打一处来,骂道:“什么死出?”
风澈咧嘴一笑:“自然是来提亲的死出。”
这边太热闹,一大群姜家弟子早在风澈开始喊的时候就围了上来,后来碍于姜疏怀的面子,只能后退几步,但依旧在窃窃私语。
姜疏怀听到动静,回头骂了一句:“都给我回去练剑,多大的事凑什么热闹?”
一大群弟子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,姜疏怀这才拔出腰间的剑对着风澈:“哪来的滚哪去!”他剑尖向前一甩,风澈避也没避,到面前被姜临拦住骤然停下,气得姜疏怀直瞪眼:“你干嘛?胳膊肘往外拐?”
姜临点头,非常坦诚甚至懒得骗姜疏怀:“本来我就向着他。”
姜疏怀眼睛一横:“我还能真捅他是怎么的?你是不是傻?”
风澈摆摆手:“哎,姜临要是没拦着你也不能捅我,别装了。”
姜疏怀一梗,手抬起来放也不是抽风澈也不是,最后臭着脸把剑收了回去:“这难道不是得我姜家去风家提亲?”
姜临看风澈一眼,摇摇头:“是我嫁,他娶。自然是他来提亲。”
姜疏怀嘴唇抖了抖,按住眉心逼自己冷静下来:“行了,闭嘴吧,知道了。”
他看着风澈堆在门口的那一堆花花绿绿的提亲礼物,有点糟心:“收起来,进家主殿说话。”
风澈摸摸鼻尖:“你就直接收了呗,要不然我还得抬一趟。”
姜疏怀瞪圆眼:“有没有规矩!想娶姜家少主务必把礼给我走全了,‘纳采’是六礼之首,你说省就省了?”
姜家虽没有夏家礼那么多,但姜疏怀此人实在是太能吹毛求疵,风澈一个‘纳采礼’从姜家大门按照流程一步一步走上姜家大殿,耗时足足两个时辰,终于把提亲礼物放下了。
姜疏怀坐在大殿上冷笑:“勉强过关,礼姜家收下了,虽说知根知底,但‘问名礼’也要走一遍形式。”
风澈一听姜疏怀要把六礼走全的态度,不禁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,来之前不仅恶补了姜家礼仪,连三书都准备好了。
所谓三书六礼,三书指聘书、礼书、迎书,聘书是表示求娶之意的信物,礼书是列明礼物种类和数量的文书,迎书是接人过门的文书;至于六礼,分为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请期、亲迎。
“问名”,就是询问生辰八字和姓名,好为后续的“纳吉”和“请期”——计算良辰吉日和商议婚期做准备。
风澈先从怀里翻出一张卷轴,展开后递到姜疏怀手里,开始乐呵呵地给他分析起来:“你看啊,我和姜临这个生辰八字,天作之合!但是因为命格特殊,可选择的良辰吉日没有寻常人那么多,三年内总共九个,你看着挑。”
他顿了顿,把最远那个捂住:“这个太久了,整整三年,要是选了这天,我就是风家有史以来领人进祠堂后最久娶到人的了,你肯定不想让我丢人吧?”
姜疏怀翻了个白眼:“我管你干嘛?我看哪天合适选哪天。”
风澈瘪瘪嘴,没撒手。
姜疏怀扒拉他一把,点了点一个月后那个时间:“这个吧,你家应该能准备好吧?”
风澈一看,眉开眼笑起来:“你这不是挺着急的吗?”
姜疏怀对着他来了一脚:“滚!我这不是怕姜临着急吗?说我急,你才最急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就成天盯着我家姜临!”
风澈被骂了一句,也不生气,嬉皮笑脸:“现在是我家的了。”
姜疏怀又踹了他一脚。
风澈掏出聘书,姜疏怀过了目,没等他赶人,风澈又从储物袋里拿出礼书和聘礼:“六礼今天走了五个,你不介意吧?”
姜疏怀看着满大殿堆着的聘礼,规模几乎是刚刚风澈放进大殿的礼物的几十倍,琳琅满目的灵石阵图灵器符箓堆积成山,差点闪瞎人眼。
风家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即使落魄了几百年,还是比姜家有钱。
姜疏怀心里一酸,强撑着自己保持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表情:“反正我也不想多看见你来几次,一天就一天吧。”
风澈点点头,有点兴奋:“那我一个月之前把姜临送回来,然后大婚?”
姜疏怀摇头:“姜临给我留下,大婚你过来迎。”
风澈一听不乐意了:“不行,那我不是一个月不能看见他了?”
姜疏怀瞪他:“你那点礼仪学到狗肚子里去了,定婚后大婚前,新人不能相见,不然不吉利,不是你们风家定的规矩么?”
风澈挠挠头:“第一次结婚,有点紧张,忘了忘了,那把礼书还我,我距离大婚还有一天的时候再来订婚。”
姜疏怀气得站起来:“哪有拿回去再送的道理,大婚头一天订婚也太荒唐,别在这儿扯皮,赶紧滚回风家去!”
风澈悻悻地挠脑袋,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姜临,姜临无奈地朝他招招手,传音道:“你先回去,晚上传音,每周我会选一天去找你。”
风澈耷拉着脑袋:“风家姜家相距数千里,姜疏怀肯定严防死守咱两见面,哪能给你飞舟?”
“没事,我御剑。”
风澈瞪圆眼睛:“御剑一个往返都要一晚上了!”
姜临笑了一声:“没事,看一眼就好了。”
他这一句说出来,倒不像是在说往返浪费时间和精力,而是在说虽然见一面很短,但足够慰藉思念。
风澈心里一软:“算了,我来找你好了,风家管我管得不严,”他美滋滋地补充道:“你太多次奔我而来,也给我点机会,为和你见面努力一次。”
良久,姜临那边传来一声轻笑:“知道了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笑死,只有真正的受才会一边炸毛,一边强调上下的问题,大家看破不说破